金雙喜酒店的一個房間內,肖永安和金富貴顯得有點焦慮。
金富貴一遍遍地看懷表,“白雲海怎麼還不回來呢?這都出去幾個小時了。”
“爸,你就別著急了。這就像我們警察辦案子,有時嫌疑人不出現,你就得找個隱蔽的地方等著,也叫蹲坑兒。”
金富貴疑惑地說道:“你的意思是,白雲海現在還沒找到下手機會?”
“爸,現在白雲海沒回來,有這麼幾種可能。
一是還沒等到人,仍就蹲坑兒在等。
二是兩個人交上手了,水平相當,難解難分,正焦灼著。
三是把贅婿給解決掉了,正走在回來的路上。
四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就是被贅婿給打敗了,直接走人了,或是被嗝屁了。”
金富貴聽肖永安說了這些,他眼珠轉了轉,又想了想,說道:“我怎麼感到凶多吉少呢。”
“爸,你看你,人還沒回來呢,不知啥結果,你這就先慫了。”
肖永安覺得金富貴說這話非常的晦氣。
金富貴歎息道:“不是我不想說好聽的,你看,這都啥時候了,要回來,早就該回來了,不然我們開車去看看。”
“如果你實在不想等,我們就去看看。”
肖永安說著,和金富貴離開了房間,開車奔向杏嶺山。
其實,肖永安心裏也沒底。
白雲海選擇杏嶺山下的樹林中伏擊龍振宇,是他倆商量好的方案。
覺得那個地方離縣中心遠,還有樹木可以隱身,比較理想。
選擇的地點倒是挺好,就不知運氣怎麼樣了。
肖永安開車的速度比較快,沒一會兒就看到杏嶺山了。
肖永安四下看了看,沒有別的車輛。
這裏是郊區,相對縣中心還是比較偏僻。
越往前開,肖永安的心越是緊張。
既想馬上看到白雲海,又怕見不到白雲海。另外,還怕看見贅婿,讓他起疑心。
肖永安小心翼翼地開車,來到他和白雲海設計好的地點。
肖永安和金富貴下車,四下張望,連個人影都沒有,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林中的鳥叫聲。
什麼也沒看到,路上的坑,被人填平了。
其他什麼痕跡都沒有。
肖永安的心猛烈地一縮,一種不祥之兆湧上心頭。
“完了。爸,估計白雲海失手了。”肖永安失望地說道。
金富貴不甘心,“我們上樹林中找找,或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好吧,我們碰碰運氣吧。”肖永安領著金富貴往樹林中走。
白雲海隱身的地方,是肖永安和白雲海模擬多少遍後,才定下的。
肖永安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棵樹,可是樹在,人卻不在。
到底人是死是活呢?
肖永安和金富貴心裏都沒了底。
倆人又往回走。
這時,金富貴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新的土包。
“那裏怎麼會有個新土包?”金富貴問道。
肖永安也覺得奇怪,如果是墳吧,還沒有新墳祭祀的物品。如果不是墳吧,誰又會把東西埋在這裏。
好奇怪的一個土包。
肖永安和金富貴走了過去。
金富貴用腳踢了踢土包,“還挺鬆軟的,看樣子是新埋的。”
“也是啊,不會是白雲海吧。”肖永安說著,到旁邊找了一根粗點的樹枝折折了,撅土。
金富貴一瞪眼,“呸,晦氣。”
金富貴也找個樹棍,倆人一起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