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太平洋深處一個小島,這裏有著最人世間原始的一切。沒有奢華,沒有喧嘩,沒有欲望......

時間在在流逝中經過此處,亦仿如靜止一般,這裏,就仿若塵世間的一個仙境。

如若沒有那遠處那琴聲,沒有人會想到這麼一個美若仙境卻又荒野的地方竟然有人生活。

一間樸素簡約的小木屋,一個樸素的白衣女孩,三千長發,一身素白色裙,一雙布鞋,一雙纖手構成這個女孩的全部,素裝加身,不染俗世脂粉,不落塵世繁華,卻絕色傾城。

小木屋前,一個個優美的音符隨著鋼琴前女孩舞動的纖指飛躍而出,那天、那地、那風、那一個一襲白衣勝雪的女人,構成這一幅美不勝收的畫麵......

如若......

如若沒有立於鋼琴邊那個像乞丐般的小男孩.此一幅畫麵無疑完美無暇.....可是,世事無法完美,偏偏不允許塵世間出現一幅完美的畫麵。

琴聲止,白衣女孩緩緩站起來,走向旁邊像乞丐般的小男孩,微微的看了看小男孩,伸出雙手,在小男孩臉上輕輕地抹了抹。輕聲說道:“梵天,兩年了……,這兩年我知道你過得很辛苦,心中亦有很多怨恨,是吧?”

轉過身,白衣女孩遠眺著遠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要怪你的父母,這是我讓他們這樣做,或許,你會覺得我很殘忍,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你未來的道路將會是一條很艱難……很艱難的道路,如若,這點苦你都沒辦法忍受的話,那麼你以後的道路注定是要失敗,而失敗的結果是……”

白衣女孩沒有接著說,隻是轉過身,看著如乞丐般的小男孩,那迷茫的眼神卻帶著一絲柔情,好一會兒,才輕輕的說:“失敗的結果也許是你會……死。”

乞丐般的小男孩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白衣女孩,兩年時間,不長吧,可是也不短,這個曾經有著一切鉛華的小男孩,每天都在風餐露宿中活著,過著那有一頓,沒一頓,飽一頓,餓一頓的生活,深一腳,淺一腳地蹉跎在雨天的泥路上,濕著身子,渾身打著哆嗦地寄宿在別人的屋簷下,感受著無數冰冷的目光,餓著肚子徘徊於無數的的酒店麵前,雖從不接受那嗟來之食,卻是明白著世間人情的冷暖。

“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佛說三世,載三千花,便是結三千果,讓你流浪兩年,便是讓你忘記曾經的一切繁華。”微弱的海風緩緩吹過,吹亂白衣女孩的發梢,卻也是在揭示著白衣女孩的無耐。

白衣女孩轉過身看著似是而懂的小男孩,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煞星曜世,天下將亂,宿命的輪回即將開始,每一個人都要為了自己的宿命而戰,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輕輕的呼一口氣,看向大海的遠方。

好一幅遺世孤立的畫麵,‘南國有佳人,遺世而孤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戰爭從來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遊戲,沒有人會喜歡,但是有了利益這個催化劑,人們便喜歡上這種遊戲,梵天,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已經沒有了退路,若要想逃離棋盤的束縛,你隻能選擇做一個執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