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把元承遠他們三個都喊了過來,連陳子傑也湊過來了。大家都在桌邊坐下,一副要開座談會的架勢,而王嬸還真給每人麵前都擺了杯汽水,還端來了切好的西瓜。
旺旺也想往這邊湊,卻被王叔以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湊熱鬧為由趕去樓上他自己房間做暑期作業去了。
秦墨先是讓王叔把剛才跟他說的話跟元承遠他們再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師兄,師姐,你們覺得這事會不會是修士幹的?”
元承遠,駱道淵和沈琳琅三人互相對視幾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元承遠首先開口,“照大叔的這個說法,我現在隻能說,是修士幹的可能性很高,但並不能確定。這個事如果被證實是修士幹的,我們確實應該要通知特別事件處理科。我看這個樣子,明天我們幾個去山上轉轉,看能不能遇上那幾個人,探探他們的底,然後再做打算。”
“去山上?那不能夠,太危險。”王叔一聽他們要上山,立刻阻止,“還要去找那些人?聽說他們根本不講道理,見著人就動手,你們是過來玩的,要是在咱們這裏被傷著了,咱們這都不好跟你們家裏人交代。”
“大叔,我們也不算小孩子了,都知道分寸,我們有自保能力的。”沈琳琅給王叔解釋,“我們也不是因為貪玩才要上山的,這個事情我們碰上了還真不能不管。那些傷人的人可能跟我們是一類人,普通人可能對付不了他們,他們想要傷到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們也不是直接找上他們就動手,隻是去看下情況,如果我們應付的了,就把那些人抓下山交給有關部門處理,如果應付不了,我們查清楚情況會向上麵反映,讓上麵派更厲害的人過來解決。”
“跟你們是一類人?你們是什麼人?不是學生嗎?”聽這話讓王叔愣了愣,他有些想不明白,“剛才阿墨問這是不是修士幹的,修士是幹啥的?”
“我們幾個都是修士,至於修士是幹什麼的,這個不好解釋,大叔你自己看。”元承遠說著掐了個手訣,指尖冒出一簇小火苗。
“哎呀,這個是……這個是……”王叔瞪著元承遠手指尖上那最多隻能用來點煙的小火苗,這個不出來了。
“師兄,修士的事情能這樣直接說出來?”秦墨問道,自從他收到問仙玄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後,這一類的事情他都是小心隱藏著的,從沒想過可以這樣隨便公開。
沈琳琅不解問道:“難道有人跟你說過這些事不能對普通人說?”
秦墨搖頭,“但是大家在外麵都很小心不願意暴露的樣子。”
“對啊,因為我們怕麻煩啊。”沈琳琅抓著麵前的汽水杯子晃了晃,“大家都不願意公開一個是因為我們都不想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第二是覺得今天有人找你求一道符,明天有人找你抓鬼,後天有人找你求丹藥,還有人找你看相算卦改命,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奇怪事情都會找上門,甚至還有上門求收徒的,那些人還根本分不清修士和天師的區別,你跟他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煩都要被煩死了,所以幹脆隱藏身份了。但是一般親近的人都知道我們修士的身份。”
秦墨撓了撓頭:“……我還以為有什麼規定不許讓普通人發現我們的身份呢。”
“哪有這回事。”
一直在一邊喝汽水吃瓜的陳子傑插了一句,“可是小說裏不是都寫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嗎。”
“早讓你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了!”沈琳琅和駱道淵異口同聲。
陳子傑秒慫。
這時王叔稍微緩回來點,他指著元承遠的手指,“這個是仙術?”
“這不算什麼仙術,隻是個小法術而已,修士就是修煉,學習法術的人。”這個解釋雖然不準確,但是像王叔這樣的年紀的人就比較容易理解。
“你們都是?”
“我們都是。我們學院就是教這個的。”
“學……學院教這個?那阿墨……”
“秦師弟是我們學院的學員,學的自然也是這些,將來也會是修士。”
“我們阿墨將來要當神仙了呀?”
“王叔你瞎說啥,”秦墨大囧,“我咋會是神仙,隻是學法術而已,我這樣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學會呢,我以後還是要考醫學院的。王叔,這事你可別在村裏到處說。”一年前的秦墨曾經也分不清神仙和修士的區別,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太沒見識了。
“我曉得,我曉得,誰都不會說的。”頓了頓,王叔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跟你嬸子能說不?”
“不用你說,”王嬸就站在他旁邊,“我都聽著啦。”
王叔:……
因為元承遠向王叔透露了他們幾人的修士身份,王叔也就不在攔著他們上山了,但仍舊一再叮囑他們上山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到秦墨家裏,幾人湊在一起討論了下這幾天的日程安排,決定今天先在村子裏轉轉,駱道淵需要時間研究下這村子的風水格局,明天上午他們就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