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子傑罕見地沒有睡懶覺,因為昨天一整天的爬山運動讓他兩條腿上的肌肉開始僵硬酸疼,他是被疼醒的。
秦墨倒是還好,他以前跟爺爺去山裏采藥,也經常一整天一整天的在山上跑來跑去,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還算在正常範圍內,也就是累了點,睡上一覺就恢複了。
起床洗漱稍微運動了一下之後,秦墨找出自家製的藥油給陳子傑,讓他自己把僵硬的腿部肌肉揉開了好緩解酸痛,他自己則打了井水去後院照顧那些“寶貝”去了。
等秦墨澆完了地,元承遠和駱道淵晨練也收了功,他們喊了陳子傑一起去王家吃早飯。
“阿墨你們來了?”王嬸一邊往桌子上端菜一邊招呼他們,“都快坐。阿墨,昨天村委會打電話來說有你的快遞,你叔拿摩托車都給你拉回來了,你們一會兒自己搬回去。”王嬸指了指堆在牆角的三個紙箱子。
那是秦墨放假前從學院寄回來的書本被褥和一些多肉植物什麼的。“好的嬸兒,我記著了。”
他們後山村和山腳下的前山村共一個村委會,在前山村那裏。
他們這裏的快遞一般不願意來他們後山村,因為要多跑好幾裏的山路,所以通常就把快遞扔在前山村的村委會就算送到了,村委會會打電話通知取件人自己過去拿,雖然也發生過快遞遺失之類的事情,但往往都是不了了之了。秦墨的快遞村委會那邊電話打給了老村長,昨天秦墨跑山上去了,老村長找不到秦墨,自然就告訴了王嬸他們。
吃過早飯,秦墨他們搬著三個紙箱子回到了秦墨家。將紙箱子送進秦墨的房間,元承遠示意大家都到秦墨家的堂屋裏集合。
五個人到齊後,元承遠關上了堂屋的大門,並落了鎖,還讓駱道淵布了個結界。
“元師兄,什麼事這麼嚴重,不但要鎖門還要布結界的?”陳子界好奇地問。
元承遠笑著說:“分贓,你說要不要鎖門?要不要布結界?”
“要要要!”陳子傑連忙點頭,眼睛晶晶亮。
駱道淵此時已經把昨天的戰利品全都放在了桌子上,“大家都過來坐。”
待眾人都坐下之後,元承遠首先發言:“在清點、分配戰利品之前,我有話要說,”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他輕咳一聲繼續道,“自從進了進階班,接了這麼多任務,大多順風順水的完成了,我大概就有些膨脹了,心態上有些自信過頭甚至是自以為是了,這種心態影響了我對於某些事物的判斷力,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就拿昨天這事來說,忘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沒有做好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貿貿然的就決定了進山,對於害大家受傷,差點回不來這件事,我道歉,這是我應該負責的……”
“怎麼弄的跟自我檢討大會似的,”駱道淵“嘖”了一聲打斷了元承遠的話,他推了推墨鏡,“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要說有責任的,除了兩位師弟,我們三個人都有,昨天要不是有兩位師弟幫忙,我們都得交代在那裏。”
“說的對。”沈琳琅附和道:“我們身為師兄師姐,這件事上沒能給師弟們做個好榜樣實在是太丟人了,歸根結底還是我們自大輕敵,對於對手的實力預估不足,而且太缺乏戰鬥經驗了,戰鬥技巧什麼的也需要磨練。”
“兩位師弟有什麼要說的?”
秦墨和陳子傑兩人齊齊搖頭,他倆昨天能幫上忙一個是因為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有一個是因為其他位麵的幫助,目前的場合,兩人都不太適合說些什麼。
“行吧,”元承遠點點頭,“既然大家都認識到了錯誤,這一條先放過,關於積累戰鬥經驗和磨練戰鬥技巧的事等以後再討論,接下來清點戰利品吧。”元承遠說著看向駱道淵。
駱道淵看了他一眼,摸摸鼻子,“好吧,這個我來。”他將兩個儲物袋裏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歸類清點後整齊擺放在桌子上,讓眾人一目了然。
除了兩件兵器,一頂發冠,一支竹簪之外,兩個儲物袋裏一共清點出:兩瓶丹藥共12顆都是還陽丹;2枚刻有特殊護身陣法的靈玉;3件下品攻擊法器;5本秘籍,其中2本是武技,2本是功法,還有1本是講陣法的;兩瓶半靈酒;76塊下品靈石;5塊中品靈石;7塊礦石,其中有兩塊不認識,學院的礦物學基礎課本裏沒有收錄;12株各類靈草;一棵差不多30多公分高的清靈茶樹苗,;一些空的玉瓶、玉盒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估計能有個十幾斤的金銀珠玉之類;當然啦,還要加上兩個被清空的儲物袋。
“好了,就這些東西,大家看怎麼分?”清點好東西,駱道淵一攤手問道。
“茶樹苗種秦小墨家後院。”沈琳琅說著將清靈茶樹苗拎到一邊,表示它不用參與分配。靈植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往哪裏一種都能活的,與其在別的地方操心能不能種活的問題,還不如就種秦墨家後院,有那口靈泉在,基本可以保證樹苗的成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