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丫丫一開始不敢要陳子傑給的小籠包,但陳子傑當著她的麵拆出雙一次性筷子,打開盒子,夾出一個尚帶著餘溫的小巧包子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鮮美鹹香的味道立刻將小丫頭征服了,她瞪圓了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有肉!”
“對,是肉餡的。”
這麼好吃的肉餡的小包子丫丫這輩子是第一次吃,她細細地咀嚼了好一會才戀戀不舍地咽下去,沒想到陳子傑又塞了一個過來,“來,這一盒都給你。”
丫丫記得哥哥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給的吃食,可是,這小包子真的很好吃呀,丫丫舍不得不要,她想讓哥哥也嚐嚐。而且這才不是什麼別人給的,這是仙師賜下的,應該是可以拿的……吧?丫丫伸出滿是凍瘡的小手,小心翼翼接過小籠包,還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看陳子傑的臉色,那小模樣看的陳子傑直想笑。
見丫丫接受了小籠包,陳子傑又拿出一盒來當作自己的早飯,一大一小兩隻一起,一口接一口吃的相當歡快。
吃了陳子傑的小籠包,丫丫對待陳子傑的態度明顯親近不少,話也就多了起來,陳子傑跟她打聽這裏的情況她也願意說。WwWx520xs.com
但丫丫畢竟年紀太小,很多東西都不懂,陳子傑問了半天也沒打聽出多少有用的東西,隻知道了這個地方叫三家村,村子裏有三個大姓氏李、周、吳,所以有了這麼個村名,村裏大多人家都沾親帶故。
村子在北嶽山腳下,丫丫家裏沒有大人了,她爹在去年跟村裏人一起上山打獵時被山裏的野獸咬死了,她娘傷心過度病了,半年之後也過去了,家裏就剩下五歲的丫丫和她十二歲的哥哥兩個相依為命。她哥哥今天一大早就上山挖草藥去了,村裏雖然還有幾家親戚,但大家都過的不寬裕,所以也就沒有人把他們兄妹倆帶回去養活的,他們兄妹倆就靠在山上尋點草藥賣錢活命,但現在是冬天,山上的草藥不太好找,他們兄妹兩個經常餓肚子。
陳子傑看著明明已經五歲了卻看上去跟三、四歲差不多骨瘦如柴的丫丫心酸的不行,這孩子咋就這麼可憐呦!以前在各種媒體上看到貧困地區的孩子怎麼怎麼可憐,看到的不過是些照片視頻,是遠不如現在直麵一個真的吃不飽穿不暖的小孩子來的感同身受的,同情心泛濫的陳子傑差點眼淚都掉下來。要不是他還惦記這裏不是他那個世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他都想把這孩子帶回家去養了。
陳子傑見在丫丫這裏實在問不出什麼,決定出去外麵走走,找找看秦墨是不是也落在附近了。
從隻掛了布簾子的房間裏出來,外麵是一間稍大一點的房間,靠門口的地方砌著土灶,灶台上除了一口不大的鐵鍋之外還擺著兩個小罐子和一摞不會超過五個的破碗,一把長短不一的筷子。
灶台旁邊放著一口大水缸,水缸邊上還有兩個稍小一點的缸,蓋著蓋子不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麼。
而房間最裏麵靠牆的位置放了一張不大的破舊方桌,一條腿還用石頭墊著,桌邊有兩條長凳。房間的牆角一邊堆了一堆柴禾,一邊放了些農具,除了這些,這房間裏再沒有別的什麼了,陳子傑對於這家子的貧窮又有了新的認識。
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陳子傑抬起腳剛想往外跨,抬頭看見門外的景色後。他又把腳收了回來。
門外一片白雪皚皚。
今天天氣不錯,氣溫雖然很低但沒有再下雪,還天氣晴朗出了太陽,陽光被雪地反射的格外耀眼。
“哎呀,不行不行,就這麼直接出門小爺要瞎了!”陳子傑曾經跟家裏人一起去瑞士滑過雪,知道長時間這樣直視陽光下的雪地是會得雪盲症的,看見門外這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他連忙退了回來,把那漏風的大門又給關上了,冷不冷的先不說,要出門,起碼要讓他先把墨鏡找出來吧。
隻是,大概是因為陳二少爺實在是不會整理東西,一直到下午,丫丫的哥哥都從山上下來回到家了,陳子傑都沒能從自己的儲物袋或儲物戒指裏頭找到他的墨鏡。
“哥哥,吃!”
周大虎雖然名字叫大虎,可長相卻一點都不“虎”,反而黑黑瘦瘦如同一隻猴子。
他今天在山上依然沒什麼收獲,雖然他知道要是往深裏去一點,可能找到草藥的機會多一點,但深山裏卻更加危險,特別是冬日裏不怎麼有小動物出沒的時候,他實在沒有勇氣進入那已經吞噬掉他爹一條命的深山,隻能趁著天還亮著,早早下山回家。
一進家門,小小的一團就朝周大虎的身上撲來,周大虎習慣性地伸手接住撲進他懷裏來的周小丫。可今天的周小丫與平時不太一樣,她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膩在她哥哥懷裏撒嬌,而是獻寶似的將一個半透明非金非玉的盒子舉到了周大虎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