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堯緩步走到賀璋的麵前站定,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什麼讓人惡心的蛆蟲,滿是厭惡和鄙夷。
金堯隻是站在那裏,賀璋的那四個保鏢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害怕的渾身哆嗦卻還想要衝上去護主。但他們自己也被金堯的威壓壓製的動彈不得,到現在還沒跪那完全是因為金堯都沒太在意他們。化神修士麵前,煉氣和築基又能有什麼區別呢?
賀璋這輩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什麼人身上感受到過如此強大的威壓,連他們家老祖都沒有。但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比他家老祖更強,他家老祖是修真界第一人,這個地位據說已經有上百年沒有被人動搖過了,現在也不可能!
他也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醜,從小到大,誰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哪怕那些修為比他高的築基、金丹,見了他也一樣點頭哈腰的,誰敢讓他跪?恐懼、羞恥、憤怒,各種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最後全都轉化成濃濃的怨恨。
所以他雖然害怕,雖然背上仿佛壓著一座大山一般動彈不得,但他依然梗著脖子,看著金堯的眼神裏滿是陰毒的恨意。
金堯自然是不會在意這麼個在他看來最多隻能算是大號螻蟻的玩意兒恨不恨他的,不在他眼前晃悠就算了,爬到他眼前招搖,那就一腳踩死唄。
“這蠢貨剛才幹了什麼了?”
金堯這話其實問的是秦墨,秦墨剛才著急忙慌地把他從琥玉|洞天裏拉出來,他還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一出來就看見一個蠢貨在耀武揚威,自然先收拾了再說。
“這蠢貨仗著家裏有個元嬰撐腰,拿了秦小墨一瓶丹藥隻給一半的錢。”雖然陳子傑到現在都不知道秦墨跟金堯到底什麼關係,但他琢磨著金堯既然願意陪著秦墨過來這邊世界,那秦墨受欺負了他是肯定會替他出頭的。喵喵尒説
金堯皺眉,“就這麼點破事?”
他看著跪在地上對著他眼睛都快要瞪出血來的賀璋,“給錢,雙倍。要麼就去死,你自己選。”琥珀色的眸子裏毫無波瀾,要取人性命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似乎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再普通不過了。
在場的隻有秦墨和陳子傑知道,金堯絕對是說到做到的,隻要那蠢貨拒絕付錢,下一刻他就會被金堯拍成肉餅的。
“想要我的命?好啊?你試試啊?你動我一根汗毛試試,你信不信我家老祖滅了你全……”
賀璋的一句狠話還沒放完,人就噴著血倒飛出去。
在場的包括賀璋的那些保鏢,誰都沒看見金堯是怎麼動手的,甚至他們根本就沒看到金堯有什麼動作,要不是金堯的長袍下擺微有些晃動,他們還以為賀璋根本就是自己飛出去的。
見金堯真的動了手……好吧,他其實是動腳。四周圍觀的吃瓜群眾居然一哄而散,剛才還熱鬧非凡的整條街瞬間就變得冷冷清清,連秦墨他們攤子周圍那些攤子的攤主都麻溜地收拾東西走人了。
對於那些圍觀吃瓜的人來說,閑來無事看個熱鬧無所謂,但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吃瓜看熱鬧,那還是算了吧。天相老祖氣量狹小那是出了名的,要是讓他知道他們這些人就這麼看著他家小輩出醜受傷,還不知道要被怎麼遷怒呢,但讓他們為了這麼個玩意兒出頭,他們也是不願意的,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而賀璋的那四個保鏢也慌神了,他們其實都算是賀家的門客,平時跟著賀璋,以保護為名在賀家得了不少資源,進出都耀武揚威的,壞事沒少幹,好處也沒少撈,現在賀璋受傷不知死活,他們就落下個保護不利的罪名,回到賀家是肯定要受責罰的。
鄭心硯不認識金堯,但看陳子傑的態度也知道這是自己人,但他現在傷了賀璋,這個恐怕就麻煩了。
她見賀璋摔到地上之後就沒了動靜,有些擔心,真要鬧出了人命,這事就不好收場了,於是想過去查看,卻被秦墨攔住了,“心硯你別管這事。”
如果那蠢貨死了,他們家那個什麼老祖要來找麻煩,秦墨也不希望這個事情牽扯到鄭心硯他們。他這邊有金堯在,陳子傑過不了多久就要過去山海界,自然都不會怕個元嬰真君來找麻煩,但鄭心硯他們不同,所以這種麻煩他們還是不沾為妙。
秦墨決定自己去查看賀璋的情況,金堯卻示意不用管,“暫時死不了。就是讓他先閉嘴罷了。”
然後他指著那四個保鏢,“本尊改主意了,既然這貨說他有個什麼老祖給撐腰,那行,本尊就來會會那什麼老祖。你們幾個,回去帶話給那什麼老祖,想要這蠢貨活命,三天之內帶著東西過來賠罪贖人,至於帶多少東西,那就看這貨在你們老祖心裏值多少錢了。”說著,金堯突然停下看了眼遠處的路口,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道:“叫那什麼老祖親自過來,不然……本尊就親自上天覃山找他好好談談。”兩個“親自”他都說的特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