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墨張口就問海有福的師父是誰,接著餘樂又指著他的鼻子問他是不是叫海有福,讓這位海大師相當的不高興。
他海大師可是名聲在外的高人,這些年誰見了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哪裏會有人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
不高興了,這海大師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連剛才被秦墨嚇得腿軟的事情都忘了,坐在那裏沉著個臉,擺個架子啥都不說,連餘樂說他可能是他二師兄這個話都隻當是耳旁風。
當然,他擺不擺臉色的完全影響不到秦墨,今天黴運符這個事情無論他擺不擺臉色都必須給個交代。更何況現在據餘樂說這海大師還有可能是他師侄,他還占了個長輩的名分,更沒有道理在乎一個小輩的臉色了。
不過秦墨也不著急,既然現在海大師不願意開口,那大家就先耗著吧,反正現在那個江老板還沒醒過來,他師兄也還沒到,暫時還不能確定這個海大師的身份。
於是,就出現了常容進到後堂時看到的那一幕,他小師弟帶著他小徒弟,他二徒弟帶著徒弟的徒弟,雙方麵對麵坐著,誰都不說話,旁邊的長條沙發上還躺著個人,不知道是暈著還是睡著了,沙發旁邊站著兩個保鏢模樣的,整個後堂裏安靜得可怕,氣氛迷之尷尬。
看見常容進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還暈著的江老板,其他人都站了起來。
“師父,您老人家過來怎麼不提前知會弟子一聲?弟子好親自過去接您。”海大師海有福看見常容的第一時間就換了張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迎了上去。
“你有心啦,”常容拍了拍海有福的肩膀,“我這也是臨時決定的,剛才小五打電話給我,說你師叔這兒有點事,讓我過來給幫個忙。”WwWx520xs.com
“師叔?”海有福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是啊,來來來,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位是你掌門師伯祖的親傳弟子,你得喊師叔。”常容朝秦墨看過來。
秦墨對常容行了一禮,“今天的事情麻煩常師兄了。”
常容回了一禮,“說什麼傻話,都是自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秦師弟,這個是我二徒弟海有福,雖然年紀大了點,資質還是可以的。”
一聽見常容喊秦墨師弟,海有福覺得他那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之前秦墨他們一來,就跟他新認識不久的大腿打起來了,那時候他以為這完全就是衝著他那新大腿來的,可能是他那新大腿的仇家,應該跟他關係不大,但是江老板的出現,他就覺得事情不太妙了。
江老板今天要去幹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還讓他徒弟給幫忙去了。如果事成,他既在江老板麵前漲了麵子,讓人覺得他更有本事,還能多得一個信眾,絕對一箭雙雕的好事。而且,在他的認知當中,這個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可能。
但是在看到秦墨那遠超他想象的實力,甚至直接收拾掉了他之前覺得深不可測的新大腿之後,他發覺這個事情恐怕麻煩了。
不過,後來他看見秦墨他們對他家祖師爺的恭敬態度,他覺得就算沒有新大腿,他原來的那條大腿依然夠粗,他依然可以抱緊大腿擺譜,所以才沒有給秦墨他們好臉子看,但現在……
海有福聽見常容說秦墨是他師叔時臉都要裂了,他抹了把並不存在的冷汗,這倒黴催的,他今天是薅羊毛薅到了自家大腿上,這完全是羊毛還沒摸到就要挨踹了的節奏呀。
海有福抽動了兩下臉皮,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依然對秦墨行了一禮,含混地喊了聲“師叔。”
可秦墨卻側身避開了他這一拜,“不敢,這聲師叔我可當不起。”
見秦墨這麼個反應,常容也是一愣。
在他的印象當中,秦墨溫和有禮好相處,不應該對他徒弟這麼個態度,當麵不給他徒弟好臉,可是等於直接下了他這個當師父的麵子。
正因為這個覺得心裏有些不快的時候,就聽秦墨對他說道:“常師兄,今天這個事情餘樂全程都在場,讓他跟你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是這個態度了。”
餘樂到這個時候才有機會給他師父問安。待眾人重新落座之後,就把今天一大早遇上的事情跟他師父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倒是沒有添油加醋,但語氣也不是很友善就是了。
“所以你們就一路跟著這小子到這裏來了?”常容指了指海有福的那個徒弟。
“對。”秦墨和餘樂一起點頭。
常容瞥了海有福一眼,眼神不帶一絲溫度,見海有福眼神閃爍,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就知道餘樂沒有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