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給常容打電話那會兒,是大年初三下午兩點多。常容在那之後訂的機票是當天晚上十一點的,等到了K市,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初四早晨六點多了。
秦墨讓他帶幾個徒弟過去,他打電話問了一圈,結果有空的隻有老三……現在是老二了,原來的老二海有福讓他給逐出門牆了,隻有老二言福東和老幺餘樂有空。他就順手把他們倆給帶上了。
三人一出航站樓,老遠就看見等在那裏的秦墨。秦墨從秘境裏出來,根本就沒往人多的地方去過,一晚上,幾乎盡在天上飄著了,所以也就沒想起來換身衣服,他現在的那一身法衣,就算不看臉,那也是走到哪裏都紮眼的存在。
“哎呀師弟啊,讓你久等了。”常容帶著倆徒弟徑直就往秦墨那裏過去了,“師弟你這身法衣真不錯,哪家大師的手筆啊?能給師兄介紹介紹不?”
在修士們眼中,那些什麼大牌高定啥也不是,隻有材料、煉製手法和防禦能力都一流又恒溫的法衣才是身份的象征,就比如秦墨現在這一身。
“常師兄。”見常容他們過來,秦墨迎了上去。
聽常容說起他身上的法衣,他才注意到自己從秘境裏出來,居然忘記換衣服了,不過忘記就忘記吧,又不會怎麼樣,“師兄你笑話我呢?我哪裏穿得起大師定製?這就是件二手的。”
要說他身上這件法衣哪裏來的?開儲器開出來的唄。當初開儲器開出來好多,男款的梅月熙不要,都給他和陳子傑兩人分了。
但說起大師,他還真認識一位,錦瀾坊的錦紜仙子,那位可是真正的製衣大師,親手煉製的法衣可是幾乎能夠作為拍賣會壓軸的存在。不過那位的作品……當初那件八卦仙衣的成交價是多少來著?好像是二十多萬下品靈石吧?這個價格雖然不是穿不起,但絕對屬於舍不得買的。
“二手的?二手的也好啊,現在咱們這個世界,可是連件二手的法衣都難遇上了。你看看多寶齋裏那些,喊是都喊法衣,但那到底是什麼大家心裏都有數,正經法衣難得能遇上一件,東西不怎麼樣,價格卻賊貴。”
“師兄你平時也不怎麼用得上法衣吧?”常師兄不是個生意人嗎?平時又不跟人鬥法,哪裏需要穿法衣。
“用得上!怎麼會用不上?生意人嘛,難免有幾個對手,仇家什麼的,平時小心點總不會錯,法衣這個東西,防禦力可要比防彈衣強,還冬暖夏涼又透氣。”
秦墨:……師兄您確定您是生意人不是□□?
二手的法衣秦墨那裏還有不少,他決定有空了挑幾件給他常師兄,省得他老惦記。另外,他那家小店裏也可以上個幾件貨,看樣子也許挺有市場的。
法衣的話題,以秦墨答應送常容幾件而告終,然後常容給他介紹了一下這次應他的要求帶過來的徒弟。
餘樂秦墨是熟悉的,但另一位言福東雖然曾有耳聞,卻是第一次見。
這位言師侄三十出頭,長得也算一表人才,穿著筆挺的三件式的西裝,打著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一股子斯文敗類的味道。跟在常容身邊,頗像是他的助理,而事實上,言福東是常容公司的法律顧問,他其實是個律師。
秦墨是從頭到腳都沒有看出,這言福東是哪裏像餘樂所說的愛占小便宜的性格。不過人不可貌相,看表象來判斷一個人的本質是不對的。
第一次見言福東,這次秦墨是有準備的,見麵禮立刻送過去,跟餘樂的一樣,中品的法器一件,一點都沒有厚此薄彼。
言福東這次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土豪師叔,餘樂傳的。這位秦小師叔也果然土豪,見麵就給中品法器,幾百萬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樣的師叔他喜歡,最好能給他來一打。
言福東收下東西,跟秦墨道謝後,就被常容趕到一邊,“師弟啊,現在能不能告訴師兄我,你喊我們過來到底是幹啥?”就為這個,常容一個晚上在飛機上都沒辦法合眼,琢磨來琢磨去,始終都沒有想明白。當然了,築基修士,黑眼圈就別想了,別說一晚,連續十晚不睡都不會出現。
“這個等到地方師兄自己看吧。咱們現在出去吃個早餐然後就直接過去。”靈石礦的事情,眼見為實,機場這地方人多眼雜,秦墨現在不想多談,轉而提議去吃早餐,築基修為的師兄一頓不吃問題還不大,但兩個煉氣修為的師侄可不行。
K市機場位於郊外,附近要找個能吃早餐的地方並不容易,但四人誰都沒提就在機場裏麵吃飯。機場裏的東西,誰都知道,那是又貴又難吃,一般不是沒辦法了,誰願意花錢遭那份罪?
在機場外麵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隨便找家這個時候已經開門了的早餐店,說實話,還真不太容易。今天是年初四,還在新年假期中,本來堅持營業的商鋪就少,賣早餐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