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二百六十九(1 / 2)

齊敬川的本意,是要攻擊飛行法器。

作為一家之主,他麵對別人時,除了他家老祖和家裏的長輩之外,向來都是俯視的姿態,而如今那種需要仰望的視角讓他感覺非常惱火,特別是那飛行法器上的人看著都很年輕。所以他想讓法器上的人不得不落地,但是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法器上的人的修為。

如果法器上的人修為不如他,那麼他這一擊便能夠達到他所預期的效果,但反之……這種可能性他根本不會去考慮,畢竟他本人已經是築基修士,平時他就沒遇上過幾個比他強的。

地球這邊的環境造成修士築基異常困難,能成功的百不存一。他雖無法看清對方的修為,但見控製著飛行法器那人麵容尚且稚嫩,年紀必然不大,這樣的年紀,哪有築基的可能?最多不過是用了什麼遮掩修為的手段。

所以說經驗主義要不得,秦墨恰巧就是那種不能按常理推斷的人。不說他的具體天賦如何,單就自從他開始修煉之後的經曆,就已經是少有人能及的奇葩了,而他的那些經曆,恰巧促進了他的修為。所以齊敬川這次注定是要吃虧的了。

秦墨見一個築基初期,由一眾煉氣修士拱衛著的中年模樣的人出現之後,上來就是一番質問,話還沒說兩句話或等他有所回複,居然就直接動手了。既然對方如此不講道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催動靈力手掐法訣,一條水桶粗的火龍盤旋而出,不僅一口吞掉了齊敬川揮出的氣勁,還一路向著齊敬川攻擊過去。

雖然剛才打出的那道氣勁並未盡到全力,但好歹也是一位築基修士的五成實力,齊敬川沒想到他這一擊居然會如此輕易地就被對方破解,而且還順勢反攻了過來。預判不足的情況下,他隻得匆忙閃躲,堪堪避過了這一擊,卻被火龍的尾巴掃到,鬢邊被燎掉了一撮頭發,雖然不痛不癢沒有受傷,但發型毀了,家主的顏麵是徹底掃地了。

火龍穿過驚叫著四散躲避的齊家諸人,從變成了廢墟的齊家大門上空掠過,直直往齊家祖屋的方向飛過去。不過這個時候秦墨撤掉了控製它的靈力,無以為繼的火龍在繼續向前飛出五十多米之後,逐漸消散在空中。

這時,現場一片詭異的安靜。

秦墨也沒有想到,眼前的築基初期居然如此的中看不中用,不僅那一擊弱的出乎意料,戰鬥意識還特別的差勁,連出招的連貫性都不懂,發出一記攻擊之後居然就在那裏呆立著等待結果了,連個後續都沒有。這讓他繼試探性地放出一條火龍之後的攻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手裏抓著一團以手訣生成凝聚而來的火焰,還得消耗靈力控製住不讓它亂竄,簡直尷尬的腳趾都快把飛梭地底部扣穿了。

而齊敬川此刻的臉色乍青乍白的好像調色盤一樣,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感覺現在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笑他堂堂一家之主居然一招便輸給了這樣一個毛頭小子。

他可不認為這是他能力不足或者判斷失誤造成的,在他的認知中,這就是對方的錯,對方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能夠壓製他的攻擊並且反攻過來,他必須要給那個小子一點顏色瞧瞧,這樣才能稍稍挽回他已經被人踩在地上的臉麵。

於是,齊敬川二話不說,拿出自己所有法器中品級最高的那件,亦是整個齊家所有收藏中品級最高的法器之一。

這是件在地球這邊的整個修真界都已經十分難得的上品法器,名叫穿心梭。巴掌大小,紡錘形,兩頭削尖,通體烏黑泛著幽幽紫光,周身刻滿玄妙的符文,符文上有銀色光華流轉。

據說,這穿心梭之所以叫穿心梭,是因為它一旦鎖定目標,便會主動追擊,無論對方怎麼躲閃、藏匿,它都能將之找尋出來,並給與致命打擊,一梭穿心,基本上一旦出動就是不死不休。

這類法器,通常應該是在生死相搏的情況下才會拿出來。而現在,齊敬川竟然在還沒有搞清楚秦墨他們是什麼人,過來的目的是什麼的時候就拿了出來,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把人命當回事,隻顧著自己的臉麵了,齊家人的人品可想而知。

齊敬川以靈力催動穿心梭,這一下子就差不多清空了他半個丹田,但他不在乎,因為他感覺自己這次肯定能一擊必中,之後應該不會再有耗費靈力的事情了。

之前在齊敬川自顧自生氣變臉的時間裏,秦墨已經散掉了手中的那團火焰。以為這下對方應該知道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候,對方居然不要臉的拿出法器繼續攻擊過來。

當穿心梭在齊敬川手上綻放黑芒的時候,秦墨識海中的琥玉|洞天就開始示警,表示有危險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