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 章 二百七十五(1 / 2)

齊家的那一攤子爛事,可不是秦墨能管的,他也不想管。但他發現齊老家主明明有築基初期的修為,模樣卻顯得異常蒼老,連路都已經走不穩當,這就很奇怪了。

築基修士的壽元一般在兩到三百歲之間,視各人情況而定。而且自築基之日起,除非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一般容顏也好,身體狀態也好,隻要丹田內靈力還在,就並不怎麼會老化,基本都維持在築基時的狀態。

齊家老祖如今已經有一百五十出頭了,但外表看著仍然是六、七十的模樣,而齊老家主是齊家老祖的孫子輩,如今最多也就八、九十,外表卻老成這個樣子,甚至比他那個普通人的弟弟看著還要蒼老許多,這恐怕就不正常了。

想到這裏,秦墨下意識地就運起了觀脈之術。他這大概也是為了給他爹治病養出來的習慣,一遇上什麼他想不明白或不能確定的症狀,觀脈之術就會自動上線。

然而,這一看之下,秦墨臉色巨變,被嚇得不輕,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情況!

齊老家主全身的經脈和丹田上竟然吸附著不少極細的寸長白絲,而且那些白絲居然還是活物,正蠕動著不斷啃食著齊老家主的經脈和丹田。而且,這些蟲子還會分泌出毒素,現在齊老家主的經脈有一半都變成了黑色,丹田也黑了三分之一,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表現。

這些白絲具體是個什麼東西秦墨並不知道,但他卻能看得出這些白絲應該不是普通的寄生蟲。修士的肉身強度遠勝普通人,經脈與丹田更是由於靈力的長期淬煉變得更加的堅韌,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蟲子就能夠寄生的。更何況哪有寄生蟲是寄生在經脈和丹田裏的?看齊老家主現在的狀態,這些蟲子潛伏在他體內恐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他有築基的修為,恐怕早就讓這些蟲子給啃成一具白骨了。

秦墨運著觀脈之術掃視了一下齊家其餘的人,這白絲一般的蟲子,隻有齊老家主一人的體內才有,看樣子並不會傳染。然而,這蟲子是齊老家主意外感染上的,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根據之前齊敬河說漏嘴的那句話來推斷,應該是人為的可能性更大吧?

不是他要陰謀論,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就是覺得這些蟲子恐怕是什麼人找來專門下到齊老家主身上的。至於是誰,那不是明擺著的嗎?

大家族中爭權奪利,不但世俗中的普通人是這樣,連這些修真家族都不能免俗。

秦墨撇撇嘴,收起了觀脈之術。現在他對齊家人的感官更差了,齊懷森、齊敬川之流敢在自家老祖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殘害手足的事情,齊老家主自己有一部分失察的責任,但更多的不就是說明這是齊家老祖的放任,齊家的家風不正嗎?

於是,他決定暫時現不揭穿這個事情,靜觀事態的發展,看看齊家老祖對這個事情的態度。

那邊,齊懷森被齊老家主連聲質問,起先有些慌亂,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笑嘻嘻地道:“大哥,敬河那孩子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胡言亂語,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傷了咱們自家兄弟的和氣。”

“口不擇言?”見齊懷森居然是怎麼個態度,齊老家主更加確定之前齊敬河說的就是事實,“你到現在還要抵賴?是什麼樣的口不擇言能讓他造自己親爹和親大哥的謠?還說什麼自家兄弟,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凡事講求一個證據,說我和敬川害了敬山,光憑敬河隨口的幾句話可不行,得拿出證據來。”齊懷森恢複了他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事情都過去了三十年,他覺得所有的證據應該都已經湮滅在了時間的長河裏,所以他根本就不怕齊老家主派人調查。

“你!”齊老家主被齊懷森氣得渾身發抖,一直攙扶著他的那中年人連忙給他按摩心口順氣。

好容易順過氣來的齊老家主不再與齊懷森糾纏,而是顫巍巍來到齊家老祖麵前,雙膝跪地,“老祖宗,敬山那孩子死的好慘,求老祖宗替他主持公道!”

齊家老祖之前確實被齊敬河的那句口不擇言給驚著了,之後他本想立刻轉移話題糊弄過去的,因為這裏還有秦墨和一幹齊家門客在。當著外人的麵將這種兄弟鬩牆的醜事揭穿,齊家的臉麵可就丟了個幹淨了。隻是沒想到這事讓苦主聽了個正著,一下子鬧將起來。

他其實有些埋怨齊老家主的不懂事,這種事情本應他們齊家人自己關起門來處理的,哪有當著外人的麵鬧的?白白讓人看了齊家的笑話。這會兒齊老家主讓他主持公道,他自然也就沒有好臉給他了,“主持公道?主持什麼公道?懷森說得對,你有證據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三十年,你還鬧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