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二百八十(1 / 2)

金堯正和圍在屋子門外的那些毒物們大眼瞪小眼。

那些毒物不敢靠近屋門附近三米之內,金堯也不出去,就站在門口,看上去似乎是在和那些毒物對峙。但事實上,他是在琢磨一個問題:那蠱師已經死亡,按理說現在這些毒物沒有了牽製,要麼相互攻擊亂作一團,要麼就四散而逃,怎麼都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仍然整齊劃一地圍著屋門。那麼這些毒物會有這種異常表現的原因是什麼呢?

還沒等他想到問題的關鍵,右側耳房裏傳來瓷器摔破的聲音。

現在在右側耳房裏的隻有秦墨一個人,但蠱可能有不少,天知道那些蠱都是幹什麼用的。金堯來不及多做考慮,用幾乎等同於瞬移的速度進了右側耳房。㊣ωWW.メ伍2⓪メS.С○м҈

當暈眩感襲來的時候,秦墨就知道不好,就算萬般小心,他恐怕還是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毒。當那股燥熱感由體內湧出時,他立刻化開靈力,吞下了那枚一直壓在舌下的解毒丹。可是丹藥下肚,燥熱的感覺非但沒有消退,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很快彌漫到四肢百骸。

他難耐地扯開了法衣的領口,但燥熱感絲毫沒有緩解。解毒丹的失效和伴隨著燥熱感一同襲來的無力感讓他的心中難免產生了一絲慌亂。

秦墨嚐試著運轉功法,試圖將體內的毒素逼出體外。但沒想到的是,當他的靈力在開始在經脈中運行,那燥熱的感覺非但沒有消退,反而順著靈力侵入經脈,並開始向內收縮,往經脈裏集中過去。很快,當全身的燥熱感消退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經脈中仿佛火燒一般的灼痛。

劇烈的疼痛讓秦墨忍不住蜷縮起身體,為了不讓自己摔倒,他胡亂抓住了麵前的竹書架,無意間碰翻了手邊架子上的一隻瓷罐子。那罐子從架子上滾落下來,摔到地上碎了,露出裏麵一隻指甲大小血紅色的蜘蛛。這時,秦墨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動了,小青蛇飛快地竄過來,一口將那蜘蛛吞了下去,然後又飛快竄回到秦墨的手腕上,繼續冒充翡翠鐲子,整套動作一氣嗬成,連半秒都沒有用到。

金堯進來的時候,隻看見抓著書架蜷著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的秦墨。

“發生了什麼?”屋子裏並沒有什麼異樣,但秦墨的狀態明顯不對。

聽見金堯的聲音,不知怎麼的,秦墨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啪的一下就斷了,支撐著他抵禦那股疼痛的力氣一下子就泄了,這下,他就更站不住了,原本靠抓著書架才勉強站立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下滑。

金堯正觀察者秦墨的狀態,見他身子往下滑,連忙一個箭步過來,伸手攬住他的腰身。

這時的秦墨是徹底的使不出半分力氣了,整個人直接往金堯身上倒去。

當秦墨直接倒在他身上的時候,金堯這時才看清秦墨不僅衣衫不整全身無力,而且麵色蒼白,氣息淩亂,滿臉的冷汗,連嘴唇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痕,可見已經痛苦到了一定的程度。

當秦墨用那雙水霧迷茫連焦距都有些散亂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他感覺呼吸一滯,突然就生出一些暴躁的情緒,想去把那死去的蠱師拖出來鞭屍。

然而轉過頭,他又想把秦墨叼回自己的窩裏,小心地守護起來,這樣他就不會再受到什麼傷害了。

金堯被自己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嚇了一跳,他現在的窩不就是秦墨的家嗎?那他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想法?

一時想不明白的金堯也不過分糾結,他很快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了下去,開始考慮如何解決秦墨現在的問題。

其實這事情很簡單,那蠱師果然是個禍害,連死了都要作怪。想來,秦墨會中毒,之前飄蕩在堂屋和左側耳房裏的那股甜膩的腥味大概就是罪魁禍首。

那蠱師應該是在自己身上也種了蠱的,而且這種或這幾種蠱比較特殊,先不管它們在蠱師活著的時候會起什麼作用,但那蠱師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這些蠱就會爆發出來,用各種隱秘的方式作用到傷害他的認身上,這是肯定的了。

估計那蒼雲宗修士也是這樣中的毒,畢竟築基修士的實力擺在那裏,如果不能做到無聲無息,沒有一點痕跡,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被下毒?現在秦墨的情況也是如此。

既然中毒了,現在的當務之急當然是解毒,進這裏的院子之前,秦墨是在嘴裏含過解毒丹的,現在這個情況,他不可能不把解毒丹吞下去,那也就是說,解毒丹對這種毒藥無效。

這個就比較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