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青蛟吞食完蠍子回到秦墨的手腕上,他們才繼續去看這隻箱子裏的東西。
跟其他大大小小的箱子不同,那蠱師既然在這隻箱子裏安排了毒蟲守護,那明顯說明,這隻箱子裏的東西,要比什麼房屋產權證,股權證明之類的東西在那蠱師心中更有價值。
對於一位蠱師來說,什麼東西是最珍貴的呢?
箱子裏,放著的是一個老舊的油紙包,表麵顏色已經成了灰褐,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但是這灰褐色上麵,又泛著層藍綠色的油光,給人的感覺說不出的妖異。不用說了,這油紙上有毒,誰碰誰倒黴。
用火鉗子打開油紙包,看見裏麵的東西,秦墨終於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折騰了這麼老半天,終於找到要找的東西了。
油紙包裏,放著兩本類似古籍的東西,那是半部殘卷和一本手劄,內容都是關於養蠱之術的。難怪那蠱師如此緊張這小箱子,放在密室裏不說,防護也是一重又一重的,原來這裏麵是他立身的根本啊。
那半部殘卷是由小篆寫就的,文字艱澀拗口,也不知道出自什麼年代,而那本手劄似乎也不是近代的東西,但是上麵所書倒是要比那半部殘卷上的容易理解得多。
而兩本古籍之下,還壓著一節三寸來長的竹子,手指粗細,翠綠翠綠的,上麵有若幹小孔,仿若翠玉雕琢,是支特殊的竹哨。最特別的是,這竹哨上帶著靈氣波動,明顯是一件法器,品級還不低,起碼中品了。
暫時不知道這竹哨的用處,秦墨也就沒有動它,隻是把那本手劄拿在了手上,“我先看看裏麵有沒有噬心蠱的解法,需要些什麼材料。蠱師需要的東西別處未必好找,最好這裏能有現成的可以帶走。”
“把東西全都收起來之後再看。”金堯指的是密室裏的這些東西。
“這些……”這些東西雖然全都價值不菲,但讓秦墨覺得不舒服的是,這些都是那些蠱師靠坑害別人賺來到,說實話,他不太想要這些東西,何況除了那幾件法器以及那隻玉雕花瓶,其他的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用。
金堯見秦墨有些遲疑,不像以前收那些戰利品時那麼利索,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想了想試探道:“這房子裏這麼多毒物,留在這裏就是個禍害,等我們離開時還是燒了的好。”特別是後院裏那些讓人惡心的東西,之前他已經粗略地處理了一下,不過之後還是徹底毀了安心,“這些東西應該挺值錢的吧?一把火燒了可惜,不如收了以後換成錢拿來幫助窮苦的人?”
“你說的也有道理哈。”秦墨想想也是,雖然都是些不義之財,但這些東西本身是沒有錯的,帶回去拿來做慈善也不錯,也算是替那蠱師贖罪了。
把箱子和博古架連同東西一並送入了琥玉|洞天,放進之前吞噬進來的小空間裏自帶的那棟小樓裏,等秦墨有空再去整理。
然後還是由金堯帶著,兩人退出密室。秦墨坐到竹榻上開始翻閱那本手劄,這次金堯說什麼都不肯離開了,就在屋裏守著。
噬心蠱也許在眾多的蠱中屬於比較簡單的,秦墨很快就找到了它的製作方法和解法。
跳過製作方法隻看解法,然後秦墨發現這之前讓他倍感頭疼的蠱蟲的解法其實很簡單:用淋了雞冠血的生肉把蠱蟲引出人體,然後再用藥物殺滅殘留的蟲卵就可以了。手劄上還附了殺蟲卵的藥方,藥材並不難找,普通中藥房裏都可以買齊。
雖然解法簡單,但是有一點秦墨始終想不明白,“這噬心蠱之所以稱為噬心蠱,因為它們在進入人體之後,會順著血管往心髒裏鑽,可是齊老家主被種下這個蠱這麼多年,為什麼蠱蟲沒有往心髒裏鑽,反而停留在經脈和丹田裏?”就因為這樣,才讓齊老家主保住一條命。
“這種用在凡人身上的東西用到修士身上總會有些不一樣的,你管那些蟲子在哪裏,有法子解不就行了,你還是先弄明白你自己身上那個毒怎麼弄吧。”金堯是一點都不關心那姓齊的會怎麼樣,他隻擔心秦墨中的那個毒。
“哦,我再翻翻看。”
這本手劄前半部分講的是各種蠱,有製作方法、心得、作用以及解法,裏麵居然還有替命蠱這種超級不科學的東西的製法,不過秦墨現在顆沒空研究這些,他把手劄翻到後半部分,這裏講的是各種毒藥的製法以及解法。
“這個……紅孩兒?什麼玩意兒?”翻到一種毒發時狀態跟自己身上所中的毒類似的,“此毒需以鮮血激發,散入空氣中氣味腥甜,聞之即中毒。中毒者於七日後第一次毒發,全身滾燙如入火中烤炙,一炷香後消失,中毒者手足表皮變成紅色,之後每隔七日毒發一次,每次發作時間延長一炷香,七次之後中毒者全身發紅,全身血液蒸發之後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