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鐵的座位上,範莉娜悄悄挪動身體,偷偷往過道這邊靠,盡量遠離那個讓她感覺非常危險的大帥哥。
一大早秦墨打電話給她,問她能不能加張車票,說是金堯也要一起過去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
自從那次差點把小命搞丟,讓她認清楊星宇那個人渣本質的徒步旅行回來,她就再沒見過金堯了。在她的印象中,金堯雖然不是很好說話,但人還是很好的。當初動手救人的雖然不是他,但他也幫忙捕獵、烤肉來著。再說,隻要長得好,幹什麼都是對的,見帥哥嘛,總是讓人期待的。
但事實是,等見了麵,她就發覺不對了,這位似乎不怎麼待見她啊。雖然金堯表麵上沒有任何失禮的舉動,但是範莉娜總是在金堯看向她的時候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自己是被什麼掠食者盯上的可憐小動物。
這個算是……小動物的直覺?憑著這種直覺,她覺得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遠離這人比較好。
“速度好慢。”金要無聊地瞟了一眼窗外倒退著的景色,感覺有些昏昏欲睡。今天起早了,他其實還沒睡醒,要不是秦墨趕著出門,他能再睡上兩、三個小時,“不是說是速度最快的車了嗎?就這?”
“再快也比不上你自己飛的快啊。”原本看著窗外的秦墨轉回頭,“都說了這車也沒什麼好坐的,這麼點距離就要花一個多小時。你自己非要試,現在後悔沒?”
“你不坐我就不坐了。”
“敢情這都是我的鍋呀。”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秦墨:……
一時被金堯噎到不知道怎麼接話,秦墨別過頭去繼續看向窗外。
其實今天金堯願意陪他出來,他還是挺開心的。自從想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後,他其實一直有意無意地跟金堯保持著距離,就怕靠的近了自己一個頭腦發熱做出些什麼過火的舉動。說實話,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兩個人一起出門了。
雖然不知道今天金堯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來,上車後又為什麼一定要坐在他和範莉娜之間,但這樣不用飛行法器,一起乘坐公共交通出門,四舍五入一下應該也可以算是約會了吧?
想到這裏,秦墨便也不計較金堯剛才的胡說八道了。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鄰省的T市。
這一個多小時,對範莉娜來說,簡直煎熬.她逃也似的下了高鐵,衝出車站攔下一輛出租車,主動坐到了副駕,選擇了距離金堯最遠的位置。
範莉娜的異常秦墨當然察覺到了,他看著金堯悄聲問道:“你怎麼著人家了?怎麼看到你跟見了鬼似的。”
“我跟她又不熟,能怎麼著她?這一路你不是都在旁邊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金堯已經不在秦墨麵前自稱“本尊”了。至於他之前在高鐵上一直偷偷散出少量威壓隔離範莉娜這個事情,他可不會讓秦墨知道。
待秦墨他們兩個也上了車,範莉娜匆匆報了個地址給司機之後便不再說話了,車廂內一度陷入迷之安靜。不過好在他們要去的地方地距離高鐵站不算太遠,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也就到了。
這裏是個地處鬧市卻鬧中取靜的別墅小區,每一戶都是具有古典風格,獨門獨院,占地麵積不會小於兩畝地的私家園林。不用說也知道,這裏的住戶非富即貴。
這樣的小區安保方麵非常嚴格,出租車是肯定不讓進的,於是他們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在保安聯係了他們要拜訪的那戶業主,確認了他們的身份之後,由專人駕駛電動小車將他們送去目的地。
範莉娜似乎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這家的家政是認識她的,“範小姐來了呀,老爺子在房間裏。今天二爺請來的中醫專家例行來給老爺子把脈,三位請到客廳稍坐。”
“沒事,我們等一會好了,老爺子的身體要緊。”
三人被家政阿姨領到客廳落座,並送來了茶水和點心。
其實也沒等多久,一杯茶都還沒有喝完,隻見一位帶著金絲邊眼睛,模樣斯文的中年人和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從樓上下來。
看見那位老者,秦墨一愣,“顧教授?”剛才家政阿姨說的那位中醫專家竟然是他們學院的教授。
“哦,秦同學啊,正好,我本來還想著周一就去找你呢。”顧教授正好也認出了秦墨了,對著他招招手,“來來來,我給你介紹。”
顧教授後麵那句話是對著他身邊那位中年人說的,“這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你們要找的那位邢老,就是秦同學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