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總覺得這次鞏固修為之後回來的金堯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臉還是原本那張妖孽臉，身高也還是那個讓他又羨慕又嫉妒的身高，懶也仍舊是懶到能不動就不動，一天能睡二十個小時，性格也沒啥變化，依舊隔三岔五會抽個風，但就是感覺有哪裏不一樣了。
秦墨自己說不上來，但別人卻說金堯身上的氣場感覺比以前更強大，更危險了。
要說氣場這個東西，秦墨是從來沒有在金堯身上感覺到過。在他看來，金大喵就一直是一隻懶洋洋又嘴饞的大貓，偶爾還會鬧脾氣，雖然遇到事情的時候超級靠譜。人形時看著養眼，獸形時看著威武霸氣毛毛長又好rua，算是隻看家護院，居家旅行必備好貓了。最多也就是獸形時個頭有些大過頭，地方小了不好養活。至於氣場，那是啥？有他們說的那麼可怕嗎？他咋感覺不到？
嗯……可能還真是氣場的原因，跟以往確實有些不一樣了。原本隻要金大喵戳在路邊，總會有小姐姐上來搭訕，但是現在，偷瞄的有，敢過來要聯係方式的……最近好像一個都沒有遇到。難道是修士小姐姐們都比較矜持？
秦墨用手指戳了戳金堯的胳膊，“你現在修為到什麼程度了？”
因為實力差距過大，秦墨從來都看不透金堯的修為。雖然知道他這次跟鳳凰交手之後有所進益，但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那是完全沒有概念的，所以幹脆就直接開口問了。
“差不多相當於人類修士的出竅巔峰吧。”具體情況如何金堯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他現在的實力增長跟別人進階不一樣，完全是看自己識海中的封印的解除程度。這個出竅巔峰，是他自己根據鳳凰的實力推測出來的。
“那差不多就是一下子提升了兩個小境界。也還好吧，怎麼學院裏的那些長老就說你感覺比以前更可怕了呢？”
金堯整理完那些記憶碎片之後，直接去了炎陽峰找秦墨。因為靜虛真君歸來，最近這段時間炎陽峰上難免來來往往打探消息的人多了些，偶爾被金堯遇上也是在所難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不管修為如何，見了金堯都有點耗子見了貓的意思，遠遠行了禮便匆匆躲開了，沒一個敢上前套近乎的。
“什麼比以前更可怕？我以前又沒見過他們。”就算以前見過，金堯也不會記得，“最近可能是力量增長過快，氣勢尚未徹底收束圓融吧。”
這話當然是有水分的，金堯自己心裏清楚，讓那些人對他退避三舍的，不是什麼收束不住的氣勢，而是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凶煞之氣。修士的感官敏銳，雖然未必能知道真實原因，但下意識不願意靠近是肯定的。不過能讓那些人主動避開，不用跟他們打交道，對金堯來說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在整理過最新出現的記憶碎片之後，金堯已經對他自己原本的身份有了進一步的猜測，倒也不是之前他以為的那種滿爪子血腥的惡棍，但是實際上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不過有一點他搞明白了，以前的自己雖然常常雙手染血，但大多都是事出有因，他自己是處於絕對的清醒，可控製狀態的。但具體這個原因是什麼，大概就需要以後繼續解開封印他才能知道了。
這裏邊的因由，如果好好解釋的話，秦墨應該也是能夠理解的吧？就算最近他身周總有些煞氣縈繞，秦墨不也一樣沒有躲他嗎？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天生感官遲鈍，心比較大？
意識到了這些，金大喵的情緒倒是要比之前稍微鬆快了些。但是也有讓他不滿意的，就是在那些新出現的記憶中，那隻蠢麒麟的出鏡率是不是有些太高了？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看著就心煩。
金堯回來之後，秦墨又在炎陽峰窩了個把禮拜，這一個禮拜他不是忙著煉丹就是在修煉。靜虛真君大概是想要在短時間內把之前的兩、三年裏對徒弟的疏忽都給找補回來，對秦墨的教導得那叫一個嚴格，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給他留出來。理由是：都成了金丹修士，可以徹底辟穀了，睡覺那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必要。
至於金堯，既然已經出來了，總不好眾目睽睽之下再回琥玉｜洞天裏去。至於他是怎麼進來學院的護山大陣的，連楚院長和鳳凰都沒過問，別人更是沒資格問了。當然了，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猜測，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他跟秦墨是定了什麼契約了，被秦墨帶進來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也算是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