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韻神情嚴肅道:“不是地震。”
“是有人寫出了驚聖詩!”
一語落下,兩人皆驚。
“驚聖詩?莫說是我們眉山學塾,就是整個益州都已幾十年不曾聽說過有人寫出過驚聖詩了。”
“會不會是弄錯了?”
謝靈韻再次點頭確認道:“錯不了!我親眼所見。”
一旁的白衣文士冷笑道:“謝師妹,你說李浩然寫出了驚聖詩?”
他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厲:“這怎麼可能?你初來乍到,可能不了解情況。”
“李浩然若是有這等才華,別說是秀才試,怕是舉人試都不在話下。何至於在學塾蹉跎到十九歲?”
他將羅盤負在身後,冷聲道:“他李家大房有一族弟李亮素有才名,隻是李家的名額一直被李浩然占據,李家人屢次找我要讓李浩然退學。”
“若是此人能寫出驚聖詩,豈不是我們眉山學塾所有夫子都瞎了眼?”
聽到白衣文士的話,灰衣儒士也撚須說道:“靈韻,你不與我們商量,直接判定李浩然通過秀才試,此事也不妥。一會我們還要重新評定一次……”
“以文氣取序,以氣運取士,選出前十名報給郡府,如此才算合理合規。”
“你一介女流,不懂規矩,情有可原,下次切莫再犯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謝靈韻聽到這話,她橫眉一冷,丹鳳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麼多說無益,請文光鏡吧!”
她冷笑道:“能寫出驚聖詩的人,不能通過秀才試?你們怕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
眉山學塾門外。
因為是秀才試的緣故,學塾大門之外早就擠滿了來迎接下考學子的人。
大戶人家的子弟,多是仆役跟貼身丫鬟來接,香風盈盈當中上了馬車,一路歡謔而去。
寒門小戶至少也是家中長輩,父母來接,或幫背書簍,或幫提包袱,言笑間其樂也融融。
唯有李浩然一人獨行,緩緩走過這一圈熱鬧。
突然他在門外看到了一輛打著李家旗號的馬車。
車上的物件極多,將兩匹馬的脊骨都壓下不少。
有一名中年男子穿黑色勁裝短打,麵目凶狠,指揮著周圍的壯漢裝卸貨物。
在李浩然看到男子時,男子也看到了李浩然。
他咧嘴冷笑道:“呦,這不是三房家的李呆子嗎?”
李浩然認得這人,他叫李闖。
他是大房的家生子,隨主家姓的李,是一名半途境的武夫。
他長年幫大房欺壓族人,背地裏族人都叫他是惡狗。
李浩然做眉山第一才子前,沒少挨他的打。
李浩然冷笑一聲:“你在狗叫什麼?”
李闖頓時冷笑道:“你小子找死是吧?”
隻見馬車門簾掀起,一位麵容陰鷙的儒服少年一手托起門簾,一邊冷笑道。
“李呆子,秀才試已經結束了。你的學塾名額已轉到我的名下了!”
“李闖,打斷他握筆的右手……”
“讓他以後安安心心做個農夫!”
“一應後果,我們大房為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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