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走後,民宅之內緩緩又走出來一人。
正是前任蜀漢國狀元魏立言。
“父親何不殺了此人?”
“先殺此人,再殺尹蔚然……”
“死人不會開口,自然是一了百了!”
魏立言如今是無拘境,魏藏鋒也是無拘境。
兩個無拘境殺李浩然一個不惑境,若是殺不掉,那真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魏藏鋒看了看身後的長子,淡淡說道。
“非是不能,而是不欲!”
魏立言驀然冷笑道:“父親是想要陪他慢慢玩,對嗎?”
魏藏鋒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終是搖了搖頭。
“立言,你格局還是小了!”
“鹿鳴宴上的事情,是你有錯在先,以後不得再以此對李浩然生事!”
“否則,為父饒不了你!”
魏立言驀然一愣,詫異道。
“老爹,你該不會是想招攬李浩然到麾下吧?”
“那咱們大將軍府也犯不著這麼低三下四啊!”
“咱們越是這樣,李浩然越看不起咱們!”
“老爹你不懂,依我之見……”
魏立言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趕緊住口,低下頭來,不敢再去看魏藏鋒。
魏藏鋒緩緩說道:“傾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我要與你說多少遍你才記得?”
“我,李浩然,薑其鹿,都在蜀漢國為官,以後都會是國之肱骨……”
“李浩然尚且知道,不要把我鬥倒,讓蜀漢國再失一臂。”
“你比李浩然癡長了這麼多歲數,怎麼就不明白?”
話分兩頭。
李浩然自己駕車離去,很快就回到了來福客棧。
令他詫異的是,眾人一個都沒有入睡,都聚在客棧的大廳裏。
他們看到李浩然回來了,紛紛圍了上來。
李浩然本來以為大家是關心自己的安危,還有點感動。
可是當許麒醉醺醺地捧出一隻比他臉還要大的酒缸子時……
畫風忽然就不對了!
“來來來,狀元郎,這缸狀元紅……”
“嘿嘿,就等你了!”
李浩然驚呆了!
這群狗東西,原來是守在大廳裏等著灌他酒呢!
他大爺的!
李浩然頓時滿臉黑線,差點就要爆粗口了。
你大爺的許麒!
老子半夜被魏藏鋒劫持到了一個偏僻小院。
老子壯著膽子,跟一個隨時會動手殺自己的無拘境武士,隔著不足五步的距離,吹著冬天的寒風談事情……
李浩然上車的時候,看起來麵如平湖,鎮定自若。
裏外衣衫其實早就濕透了!
結果,他回來連口熱湯都沒有,一句問候都沒有。
直接就要幹了一缸酒!
好家夥,不是一壺酒,是一缸酒啊!
“幹了!”
旁邊的人一齊起哄。
李浩然隻能抱過來,喝了一大口。
他放下酒缸,臉上已經微醺了。
熊英笑著說道:“怎麼樣,雖然不如禦酒貴蘭春那麼帶勁。”
“不過中狀元之後喝狀元紅,是不是有別一番滋味?”
李浩然笑了笑說道:“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劉狄笑了笑問道:“薑都督早就回飛羽軍駐地休息了……”
“你小子偷偷跑哪去了?”
“別人也找不到你。”
許麒在一旁打趣道:“李浩然,該不會是被榜下捉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