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歡歡對於他的解釋並沒太在意,示意了床邊剛兌出來的一堆藥,虛弱道
“快,給我搞一針止痛藥。”
止痛藥?高長風這才注意到床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白色的盒子上寫著並不熟悉的文字,入手柔軟溫潤,不知到是什麼材質。
打開來,又抽出另一排盒子,透明的水晶製物裏,裝著很幹淨的水。
朱歡歡看著高長風小學生般,對著那些醫用材料琢磨,真是受不了他這土包子樣。
“那是紙殼子,賣廢品能換錢的那種,裏麵是塑料盒子,賣廢品都沒人要。
再裏麵是玻璃瓶子,你們這個時代還沒有,瓶子裏麵是藥水,旁邊那個是注射器。
你先把玻璃上半部分打碎,把藥水吸進注射器裏……”
詳細的講述,細心的解說,終於指導著高長風,將止疼藥吸進針管裏。
“現在把我左上臂的衣服剪開。”
“啊?”
此刻的朱歡歡,真是煩死了高長風的磨嘰和無知。
這要是放在前世,她傷成這個狗樣子,戰友不用等人醒過來,早就已經把止疼、退燒什麼的全都安排上了。
而現在,高長風一幅三不知的蠢樣子,真是讓她氣的不行,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把衣服剪開。”
朱歡歡近乎一字一頓的講,而對麵的家夥卻又莫名的,臉上泛起微紅。
“男女授受不親,傳出去對你名聲有損,我去叫胡璿來。”
朱歡歡已經被這家夥深入骨髓的迂腐搞到崩潰,要不是看在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的份兒上,真想一腳給他踹進泥窩窩裏。
“去去去!胡璿人在哪?趕緊的。”
“她在軍營裏給軍醫幫忙,我馬上派人去,盡快回來。”
“回來?”,朱歡歡頭都大了,“這裏不就是軍營嗎?”
“這是王府。”
這是王府?這寒酸的一批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堂堂王爺的王府?
高長風這家夥莫不是公報私仇,給我擱進了柴房,忍著痛詢問
“從這兒到軍營,往返多久?”
“最多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朱歡歡默默換算了一下,頓時有些遭不住
“高長風,你玩兒我吧?想弄死我你就直說!”
“能不能別磨嘰了?就露一膀子,被你看一眼我能少塊肉啊?
現在隻要你能把止疼藥給我打上,別說一隻肩膀,就是你讓我擱你麵前原地落奔我都幹!”
這該死的封建禮教!
話說著,疼痛無比,急火攻心,朱歡歡隻覺得頭暈眼花,腦袋裏直冒金星。
高長風這才找來剪子,剪開衣服,將止疼注射進去。
臉上紅熱未退,默默無言又要給她換帕子。
“你額頭燙的很,冷不冷,需不需要加被子?”
“大哥你有沒有一點醫學常識啊?
高燒隻是身體在和炎症做抗爭,受傷了,發炎是很正常的現象。
我現在需要的是通風散熱,物理降溫,退燒藥和消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