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月這一係列政令頒布下去,自己得意的不行。
朝中一眾官員卻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一下朝,麵麵相對,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天塌的表情。
惺惺相惜之後,恨不得當場就在殿外的白玉石階上相擁痛哭。
“這……”
嚴太師看著一個個同僚們無比落寞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這、這大禮官場雖然是爛透了,的確需要改革整頓。
但、但也不是這麼個整頓法啊!
如此大動幹戈的整頓,波及人數之廣,牽扯之深,動一發牽全身。
搞不好哪裏有一處出錯,整個朝野都會跟著亂套,甚至波及皇權。
所以應該有詳實考察,周密的計劃,至少五到十年的籌備再行動,方能勉強安穩過渡。
但是現在……
邊關的仗剛剛打完,一次傷敵八百自損八百的勝利。
仗雖然打贏了,北狄也確實受到了重創。
但卻把大禮也跟著賠進去了。
都說快刀斬亂麻,如果說大禮這個國家,被戰爭和水患搞得就像一團亂麻。
但高長月這一把快刀下去,非但結沒解開,反而將這一團亂麻劈成了兩團。
一團是國內大範圍的饑荒水患,一團是隱藏在黑暗裏,深不見底的官場。
饑荒和改革,廣場大洗牌這兩件事,單任何一樣發生一個國家裏,都夠這個國家喝一壺的。
如今倒好,同時,全來了!
天呐!
國家危矣!天要亡我大禮啊!
高長月這個紈絝!這個昏君!
他怎麼敢?
怎麼敢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把令下了。
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皇位不想要了是不是?
朝退,高長月也要離殿,嚴季太師帶著幾位忠直之士,和太後不約而同幾乎同時上前,將人攔住。
雙方相視之中,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凝重。
太後身居後宮這麼多年,即便不能明麵上參與到前朝的事情中來。
但精明如她,又怎會不知高長月今日這旨意,有多重的分量。
真落實下去,朝堂要亂了。
大禮官場的黑暗她是知道的,因為她便是在其中攪弄風雲的一隻暗手。
朝中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員,隻要一人、一事被查出,那麼從江都到邊關,所有的事情都會被牽扯出來。
其中涉及到的身處太後,或者說是曾經趙老太師陣營的官員,又何止上千人。
真的查下去,朝中大洗牌,己方的勢力全部被除去不說,甚至連著自己都會跟著受牽連。
高長月這小崽子真是越來越難管了,這件事明明不是自己授意。
但他竟然敢連商量都不商量,就公然在早朝時下召落實。
太後心裏憋了一股火兒,對高長月的情緒,自把這孩子扶上帝位後,就越來越不對勁。
她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孩子還是以前的孩子,他從前就有些荒唐這太後她是知道的。
既決心扶他上位,太後對他登基後難免荒唐這事,也早有心理準備。
他雖荒唐但是聽話,孩子嘛,慢慢教就好了。
可是不知為何,事情的發展,突然就脫離了太後預先設定的軌道。
高長月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萬事不上心。
偶爾闖了小禍,就到她跟前撒嬌賣乖,求她出麵庇護。
不管身上發生了什麼,多小的事情都會同她說。
太後趙甄自認一生坎坷,幾十年的官場、後宮的生活,早已把她的心磨成了石頭。
唯獨在見到這個兒子的時候,僵硬的心裏還會出現柔軟的一方空間。
雖不是親生,但她的月兒對她,比別的孩子對親生娘親還親。
所以她為高長月做的一切,從未後悔過,日後也定會竭盡全力的護佑他。
隻是今日這事,鬧的太大,比擴充後宮那事還難以收場。
必須要讓他清楚道理,長長記性。
高長月一見兩邊來人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事沒那麼好混過去。
向著太後趙甄那邊乖巧一笑,小心上前攙扶。
“漂亮母後叫兒臣何事?”
以嚴季為首的幾位大臣,也俯首快步上前,跟著行禮。
“見過太後。”
高長月一見幾人靠前,立刻收起對待趙甄時的乖巧態度,挺起腰板,擺出一副帝王威儀。
“幾位愛卿,尋朕何事?”
嚴季俯首回話
“回聖上,商議朝堂整頓事宜。”㊣ωWW.メ伍2⓪メS.С○м҈
高長風嘴角微微一勾,但轉瞬便擺起了臉,皺眉冷對道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剛剛不是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
。您提供大神絕世小餅幹的女將軍她並不想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