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幾次三番保他性命,又在他離開江都時,以先皇為借口,警告他不要尋死,隻是出於好心?出於兄弟義氣?
又或是在自己艱難的路上,留一個同樣艱難的同伴,好讓自己的心裏有個安慰?”
麵對朱歡歡的質問,高長月終於麵有動容。
“當然不是。
如你所想,朕確實沒這麼好心。
無論是胡探花,還是皇長兄,朕千方百計保下他們,都隻是為了日後留用,全了朕的大局。
為了這盤大局,朕十幾年如一日,夜不能寐,焦心謀劃。
背負著全天下的罵名,與趙甄虛偽纏鬥。
多年來,暗暗培植勢力,查探朝中官員底細,多方著手,削減趙氏羽翼。
從軍餉貪墨的推波助瀾,到陳元慶通敵的假意遮掩,再到穩登帝位,洗牌朝堂。
每一步都有無數人在背後站起來,也有無數人倒下。
如皇長兄,如胡探花,如陳元慶,如展陽兄弟,如你,如我自己一般,都不過是棋子。
都不過是為了扳倒趙氏,攪動天下這盤大棋。”
朱歡歡真是越聽越離譜。
“扳倒趙氏?
世人皆知你是趙甄的走……”
一個狗字來到嘴邊,又硬生生改成了
“親信。”
“你也說了,你能登上帝位,是趙甄一手扶植起來的。
多年來,趙甄對你寵愛有加,何況她又是你母親。
你竟然說你籌謀多年,費盡心機,是為了打倒你母親和你外公?”
地主家的兒子,高喊打倒我爸爸?
“何況你長兄現在已是軍奴,他能活下來,長這麼大,已經是足夠艱難。
你想扳倒誰,那是你的事,為何非拉你長兄下水,怎麼就料定他一定會幫你?”
“趙甄不是他(我們)的親生母親。”
陸肆和三公主異口同聲,末了,陸肆有些尷尬,三公主卻神色如常。
“我們的生母在生下我們之後就去世了。”
三公主的臉色像是張美麗的萬年撲克,甚至在聽到高長月說“是趙甄害死的”之後,也並沒什麼波瀾。
陸肆倒頗有些驚訝,淡淡看了她一眼。
高長月拿杯蓋撣撣杯裏的茶葉。
“不止母妃,朕的外祖齊氏全族,都是被趙氏聯合先太後害死的。
朕和皇姐是……認賊作母,二十餘年。
這也是朕認定皇長兄,定會站在朕這一邊的原因。
因為朕與皇兄,都與趙甄,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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