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的父皇高深,他是怎麼登上的皇位?”
趙甄像是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
“是我!他是踩著我、我的孩子,和齊家的血肉上去的!”
“父皇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趙甄反問
“你就沒想過,高深那人渣性格軟弱,無心政事,老皇帝怎麼就偏偏許他繼位?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母親是!”
趙甄眸色幽深,緩緩道來。
“當年本宮二八年華,早已和齊家長子齊淵指腹為婚。
本宮和阿淵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眼看大婚在即。
老太後卻為輔佐兒子登上皇位,執意求娶,與本宮的父親合謀,將本宮逼上了花轎!”
趙甄恨染雙眸,發紅的眼睛盯著高長月。
“若不是他們母子二人橫插一腳,本宮本該是你的舅母,與阿淵終生廝守,雙宿雙飛!”
“所以你因為沒得到舅舅,就將齊家滿門害死?”
高長月寸步不讓,緊緊逼問。
趙甄終於被激怒。
“齊家慘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那該死的父皇!
高深那天真的蠢豬!
本宮坐上花轎本已心死如灰,可洞房花燭,他卻告訴本宮。
他對皇位並沒有什麼興趣,隻想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廝守終生。
但又被逼無奈,隻能娶了本宮,隻要本宮願意和他一起在他母後麵前演戲。
他就可以幫忙,讓本宮繼續與阿淵來往。
本宮答應了他,他也如願,繼續和宮外那心愛的女子廝混。
可阿淵,卻不願與本宮再有瓜葛。
還勸說本宮,既已嫁入皇家,就該恪守婦道。
嗬!”
一聲冷笑,趙甄似乎又被拉回當年的場景,麵對她的,是齊淵那張冰冷絕情臉。
“本宮回去,哭了一天一天一夜。
高深還安慰本宮,說什麼隻要本宮真心對待,阿淵一定會回心轉意。
後來,阿淵再不願與本宮相見。
是本宮求高深相約,他才願意出來。
那一次本宮有了和阿淵的孩子。”
聽到這裏,高長月終於按捺不住,嗬斥趙甄
“你胡說!舅舅怎麼會願意與你苟且?”
“怎麼會?”趙甄絕美的臉上滿是嘲弄。
“當初高長風贏了宗親大比,受封前夜,同樣的手段,你不是用過?”
高長月臉色難看至極,但還是咬著牙。
“父皇怎麼會同意幫你?”
“為了他宮外養那個小賤人啊!”
趙甄抬手一指。
“你看看,他和那小賤人的孩子,不是已經長這麼大了嗎?”
看著高長風,趙甄癡癡的笑了。
“若是本宮和阿淵的孩子還活著,也該有這般大了……”
趙甄笑著,又轉頭看著高長月。
“若是本宮和阿淵的孩子還活著,這皇位本該是他的!
高深親口跟本宮承諾,日後這皇位會是樺兒的!”
高長月麵無表情,冷聲道。
“可惜他死了,死的好。”
“啪!”
一個耳光狠狠抽在高長月臉上。
“小畜生!果真和你那惡毒的皇祖母一樣!
黑心腸!黑心肝!從裏到外都沁著毒!”
高長風不想再聽趙甄的謾罵,出言打斷。
“是皇祖母害死了長樺?”
“你還有心叫她皇祖母?
當年要不是她勢利眼,一心隻想霸著權勢不放,你母親何至於慘死?
你們一家現在定是和和美美,逍遙快活。
你也不至於在本宮的手底下,苟且著,飽受折磨二十多年。
齊家滿門,阿淵,樺兒,都定然還好好的活著!
本宮也早嫁入了齊家!”
“我們齊家才不會要你這樣的毒婦。”
高長月今天終於露出真麵目,對趙甄滿臉都是厭惡。
恨不得句句話,都能變成一把刀子,狠狠插進趙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