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虎和可喵逃回公寓後一直後怕不已,想想二人的內核還是小孩子,成人的記憶還沒完全找回,沒嚇出毛病來算牛比了。
可是一直這麼害怕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恐懼情緒是鬥誌的克星,倆人一番合計,便把常鵝酒櫃裏的酒征用了。
庫虎以前總聽人說酒能壯膽,三下兩下就把半瓶洋酒喝光了,下半夜在衛生間抱著馬桶嘔吐個不停。
可喵托腮坐在高高的台盆裏麵,小酌著酒瓶中的琥珀色液體,左下方的馬桶上趴著吐得七葷八素的庫虎。
可喵一邊憂心忡忡的想著老媽,一邊時不時用腳掌拍拍庫虎的背,算是照顧了他半宿吧,咳咳……
快到天亮的時候,庫虎歪倒在馬桶旁睡著了;可喵給他披了一條浴巾,自己則挺仗義睡進了浴缸。小朋友的頂級交情,大概就是相守相望吧。
可喵倒頭就做起了噩夢,明明都感到自己喊出聲了,卻怎麼都醒不過來,不是目睹喪屍異變、兩腿發軟跑不動,就是看到老媽遇險、自己無能為力。
心髒功能差點的可能都被嚇死了;心肺功能差點的大抵也憋屈死了。不過臨到快要醒來的最後一個夢,卻把可喵心中的恐懼全都趕跑了。
最後一個夢太神奇了,可喵幾乎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突然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麵。
可喵夢到自己手握手術刀,正在給一具屍體由胸部切出一個y形的切口,y形的左右上端到屍體的肩關節,幹線則一直向下延伸。畫麵真實得不像話,可喵甚至能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屍體血量很少,但很新鮮,可喵夢到自己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一邊檢查一邊口述: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具體時間大約在昨日上午11:00左右。
接著,她便用一種像修枝剪一樣的器具,沿著肋骨和胸骨相連的軟骨走刀,將屍體的整個胸腔切開,再一一檢查胸腔內的器官。
整個過程像數學家在解一道數學題,亦或音樂家在彈奏一首曲子。全情投入,沉浸其中。
檢查完器官之後,她便有條不紊的將器官逐一摘除,旁邊有一名男助手接續後麵的工作,將器官稱重和進一步化驗。
室內的氣氛肅穆寂靜,大家都默默做事,配合默契、嚴謹專業。
這個夢境太過真實,可喵醒來後久久回不過神,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就像過度虛耗了一般。
曆曆如繪的真實感,不會是做了個天馬行空的夢這麼簡單吧?
起初的噩夢帶來的全是黑暗和混沌的感覺,最後這個夢卻給她一種神聖感、使命感,它磊落而光明,如一束光刺破黑暗的迷霧,直照進人心底深處。
一個操刀屍檢的夢竟有這般功效,不是太奇怪了嗎?
念頭走到這兒,可喵似乎有點覺悟了。
兀地,她眼中有亮光閃過,嘴裏喃喃道:屍檢?對!我那是在屍檢啊!難道、難道,我後來沒有成為醫生,而是做了法醫?
庫虎醒來後一直跟在可喵身後轉悠,嘴裏找個各種理由,一會兒閑聊,一會兒討論,總之是與可喵形影不離,明眼人都知道,他心裏麵恐懼,不想一個人待著。
可喵已經恢複了從容,內心沒有絲毫的懼怕,她現在急需要知道,媽媽到底怎麼樣了。
她突然一個轉身,一瞬不眨的盯著庫虎,道:“你昨晚做夢沒?”WwWx520xs.com
庫虎至今還心有餘悸,他實在沒想通,自己昨天晚上哪來的勇氣,給變異老頭一鏟子敲去?
麵對可喵嚴肅的詰問,庫虎有點結巴的說道“沒……沒啊,我昨晚喝醉了,睡得跟頭豬一樣。我還以為酒很好喝呢,沒想到這麼難喝,喝醉了更難受,我再也不要喝了。”
可喵悶聲不吭的走向廚房,經過這隻好奇貓東摸西看的勘察,如今常鵝的公寓就像是她家後院一樣。
可喵從廚房的壁櫥內拿出一瓶藥來,回身塞到庫虎懷裏,道:“吃兩片助眠藥,去再睡一覺。”
“為什麼?我這不剛剛才起來嗎?”庫虎一臉懵逼。
“因為我昨晚做了一個能治愈恐懼的夢,你也去體驗一下吧。”可喵也不含糊,說話盡撿緊要的說。
“真的嗎?一個能治愈恐懼的夢?是什麼樣子的?”庫虎好奇的張大了眼睛,“是好吃的還是好玩的?”。
“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可喵翻了個白眼,“我夢到我給屍體做屍檢呢!”
“啊!”庫虎一臉驚恐,“夢到做屍檢,這也算治愈係?你沒騙我吧?”
“我騙你幹嘛?”可喵沒好氣的說,順便拙劣的交代了一下本該閃亮登場的新發現,“告訴你個新消息,我覺得我長大後可能做了法醫,所以我不再怕屍體。”
庫虎大張著嘴,半天沒合攏,可喵塞了個枕頭給他,期待的看著他:“去睡一覺吧,庫虎,試著找回你的記憶,我急著想知道我媽的情況,我需要你的幫助,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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