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設太“抓馬”了,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準備。
從常鵝的留言隻字未提棕熊市的人體實驗,以及目前第一階梯的傳播方式是飲用水被汙染來看,這個假設並不是沒有可能。
“那……那我是怎麼回事?”劉老頭隔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問道。
是啊,雖然一切都說得通,但如果沒有棕熊市的實驗,那老頭兒這半人半屍是怎麼來的?
老頭兒真的太難了。
“這點我還沒想通!”庫虎答得理直氣壯,“我甚至都還沒求證,隻是有這麼個想法而已。”
“要求證還不簡單,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可喵在一旁插話道。
劉老頭“啪”地一聲拍響大腿,誌得意滿的喊道:“說得對!我馬上打電話!”
劉老頭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按下免提鍵,聽到嘟——嘟——嘟的聲音,緊張得都快把手機捏碎了。
嘟——
嘟——
嘟——
電話響了許久,都無人接聽。
就在眾人麵帶失望,想要掛斷電話時,手機被接聽了。
“喂,老劉,幹嘛?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在看恐怖片呢!好刺激啊!
喂?怎麼不說話?
喂!你搞什麼啊?打電話來又不說話?知道我在看恐怖片想嚇唬我是吧?
你想得美,我才不上你的當!
喂!不說話我掛了啊!
喂?丫挺的,想挨揍是吧?
害……服你了,我擱一邊兒吧,你愛說不說!要說就大聲點啊!”
“啪”地一聲輕響,對方把手機擱桌上開了免提,那邊的環境吵吵嚷嚷的,可能是電視機的聲音。
聽到那把熟悉的聲音,劉老頭的眼淚“嘩”地一下全下來了。故人安好,“伯仁沒有因我而死”,這是多麼值得慶賀的事兒。
可喵也早已濕了眼眶,要知道可喵媽的一言一行不是那麼好複製的。
一千個媽裏麵也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個她這種可喵口中的:電視迷、嗜恐狂、最佳友人、唐僧本僧、自洽鹹魚王,以及自詡天邊最亮的一顆星的神奇媽媽。
劉老頭抖抖索索的捧著電話,還沒能吱出一聲兒,可喵從後麵一把奪過電話,梨花帶雨的喊道:“媽!你在哪兒,你還好嗎?”
叫得還挺溜的。
不是說這是“別人”的媽,不關你的事兒嗎?
啪啪打臉啊。
電話那頭的雜音一止,沙啞女中音變成了甜膩的妖婆音,對著送話器連珠炮一般說道:
“可喵?我的寶?
你……你怎麼跑到你劉叔那裏去了?
這兩天休假嗎?我記得你跟他不熟啊?
怎麼休假都不回來看看媽媽?
可想死我了!寶啊,你天天吃食堂是長胖了還是瘦了?工作順不順利?錢夠不夠花啊?m.X520xs.Com
你可三十歲了!啥時候交男朋友啊?我叫你不要做法醫,你偏要做!這下把男孩子都嚇跑了吧!
害!你啥時候能調回運河市來啊?咱換個工作好嗎?當獸醫不好嗎!多有愛心呐!
喂……喂,你倒是給媽說說近況啊!”
可喵耳朵裏塞滿了關切的詢問,那痛並快樂的感覺如此熟悉。
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成人的身體,心中的憤懣令她進入了熟悉的相處模式,張口就懟道:
“寶什麼啊?惡心死了!我都是個大人了,你怎麼還是這樣?人家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看你三十年了一步都沒動!真是的!早知道不給你打電話了!”
說話間,兩行熱淚不知不覺滑下臉龐,且聽可喵媽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的自我解嘲,又不知不覺被逗笑,嘴角上揚的露出了“上弦月”。
心裏想著,有媽媽真好。
不管她是“誰的”媽媽,她都有權利知道實情,更有權利為一線生機努力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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