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不能觸碰的傷口和底線。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驚濤駭浪,幾乎將可喵淹沒。
就在何漢青情緒暴走,真的開始查看窗戶的時候,沉默良久的可喵突然開了口:
“不是我想太多了,而是我經曆過。”
何漢青驀地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來,問道:“你說什麼?你……”
可喵靜靜的佇立著,就像一尊雕塑,隻能從她的微表情揣度,她正經曆著內心征戰。
忽而,她深吸了一口氣,低如耳語一般說道:“我生下來的時候,尾椎末端有一條尾巴。”
何漢青愣住了,“噗”地一聲,任由小女娃掉在了地板上。
一瞬的驚詫之後,他恢複了平常,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唯恐影響到可喵的情緒。
可喵坐在了椅子上,將臉龐深埋在柔荑中,再度深吸了一口氣,稍事才接著說道:
“我不但有一條尾巴,還長了兩顆尖尖的犬牙。
我媽在產房給我喂初奶,我差點把她奶-頭給咬掉了。
全家人嚇壞了,都叫我媽把我扔了。
可是我媽堅決不肯,家裏除了外婆,所有人都反對她。
我爸因此負氣離家,直到我六歲才回來。
我小時候做過一次大手術,我媽對外宣稱是闌尾炎。
其實,是她找了一個做外科醫生的朋友,幫我把尾巴切除。
本以為沒有尾巴一切就太平了。
哪知道我就像一個小怪物一樣,一刻不能安靜。
嬰兒時期日夜顛倒、徹夜哭嚎;
三兩歲的時候,所有鄰居小朋友都被我抓傷過。
我再也沒有小夥伴了。
後來該上幼兒園了,我跟你說起過的。
我換了一家又一家幼兒園,就像換了一個又一個牢籠。
再後來,我媽就把我接回來,讓我在家上學了。
那時候,上天給我們開了一扇窗,讓我這個不知疲倦的小怪物開始各類身體訓練。
我學什麼都很快,但我討厭表現給別人看。
所以在我各門師父眼中,我依舊不是什麼優秀的人才。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每當我懷疑自己的時候,北鬥姐說會對我說,你是不一樣,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
你說,我要是沒有媽媽,我會怎麼樣?
是不是,就像她一樣……”
可喵說完一席話,抬手指了指地板上的小女娃。
這鬼娃娃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停止了哭嚎,隻在毛巾中低聲的啜泣著,仿佛也在聆聽可喵的故事。
何漢青聽得入神,半晌都未能做聲,他用虎口按了按太陽穴,稍事說道:
“你和她不一樣。
或許在你身上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基因秘密。
但她顯然沒這麼簡單!
你剛才體會過了,她可以魅惑我們,讓我們想起心底最痛的傷口、最深的恐懼!
這個後患不除,團隊隨時完蛋!”㊣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喵一愣,最深的恐懼,自己剛才滿腦子女鬼!
這麼說起來,她豈不是現實中沒什麼怕的?
“不要除掉我……不要除掉我……”
“求求……”
“我以後都會乖,不會再捉弄你們了……”
小女娃蠕動著被捆得好似粽子一樣的小身板,可憐巴巴的求饒道。
何漢青垂下手臂指著她,對可喵說:
“你看到了嗎?她的言談絕不止三兩歲!
這種妖孽,恰逢末世降臨,怎敢留在身邊!”
可喵怔怔的看著何漢青,繼而說道:
“既然她口齒伶俐,邏輯分明,不如我們給她個機會,讓她說說清楚?”
“好……好……”
“我說……我說……”
“可喵大人……可喵陛下……”
“我都聽你的……我願意說……”
小女娃像條肉蟲蟲一樣動來動去,似乎要表明自己想要坦白從寬的決心。
何漢青委實不想給這個妖孽任何機會,可他骨子裏是拗不過他的雇主的。
所以說,命千萬不能隨便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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