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可喵的房門響起了叩門聲。
“可喵……”
“可喵,我知道你在裏麵!”
“可喵……”
何漢青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進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可喵沒好氣的說。
語落,驚覺自己活成了北鬥姐,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心中隱隱有些明白,為什麼在自己幼年的印象中,北鬥姐總是一副對外人凶巴巴的樣子。
在這種時刻,關懷解決不了問題,甚至可能是預謀拋棄弱者的糖衣。
可喵不想聽任何安慰的話,隻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外麵安靜了片刻,再度響起了何漢青的聲音: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不是法醫嗎?
你還記得在經手的案子裏麵,有沒有因為證據不足,被輕判的罪犯?
或者是證據確鑿,還未執行死刑的罪犯?
你知道距海螺市不到150公裏就是長海省監獄。
全省的重刑犯有大部分在那裏服刑。
我相信監獄的措施非同一般堅固,說不定現在還有大批活人在裏麵。
你想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何漢青話音一落,可喵凜然振奮,輪圓了眼睛,隨即卻光華隕落,再度暗淡了起來。
犯人同樣有著人權。
作為一個尊重事實證據和法律程序的法醫。
這同樣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不管怎麼說,何漢青的好意,可喵是收到了。
一時三刻之後,可喵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何漢青悵然道:“你總算肯露麵了!
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最現實的女生!
不給你解決問題你就不理人是不是?
可喵無心介懷他的揶揄,抬起睫毛覆蓋的眼簾,怔怔將他端詳。
何漢青不自在的躲開了她的視線,假咳了一聲,窘迫的說:
“幹什麼?我臉上有字?”m.X520xs.Com
可喵淡淡道:“謝謝你……”
何漢青垂著眼,毫無底氣的說:“謝我什麼?”
可喵抿抿唇,難得如此直言不諱,語氣肯定的說道:
“我原本以為,除了我哥們兒庫虎之外,再也不會有人憂我之憂、愁我之愁。
是你刷新了這個記錄,你說,我該不該謝你?”
語畢,她話鋒一轉,拒人千裏的冷冷說: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不再是你的雇主,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何漢青處變不驚的僵著臉,仿佛生來就是一隻木魚。
不過,當他麵無表情的抬起眼來,卻終在與可喵對視那一秒,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話怎麼說的?
劉大爺是你大爺就不是我大爺?
再說還有人家常鵝呢?
憑什麼就跟我沒關係了?”
大爺到底是誰的大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大爺他還是你大爺”,他是這個意思嗎?
真他大爺的太繞了!
可喵那張宛然臉漸漸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靈動的神韻重新出現在她眉目之間。
她咧嘴淺笑,仿佛卸下包袱一般,道:
“思路正確!這就對了!你這個提案不錯,但我還得過自己這關,容我想想再說!”
可喵“砰”地一聲合上房門,門板差點碰到何漢青的鼻子。
何漢青被震得一激靈,良久才回過了神。
這種境況,任誰都會有點尷尬。
何漢青舔了舔幹燥起皮的嘴唇,下意識掃動眼瞳,瞥了周遭一眼。
不料,還真就發現了一個偷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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