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青痛心的咬了咬牙關,緩和了片刻才說:
“你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好嗎?
你是搞遺傳解剖學出身的,你比我更清楚!
庫虎自身就是免疫者,有了他破解病毒隻是時間問題,這事兒我不比你晚知道。
我如果隻想完成任務,早就把他綁了消失了。”
可喵怔怔的看著他,繼而落下眼簾,說:
“這就是問題所在!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把我綴得這麼緊了。
把你留在這裏,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我做不到居危思安!
你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得安寧。”
何漢青嘴唇微張,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這才明白,可喵是來真的。
原來這個連生活區塊的成人記憶都還未能找尋完整的“小女生”。
真的想要將自己驅逐出她的世界了。
何漢青回顧著兩人的對話,忽而苦笑起來:
“你剛才說‘隻要我說的都是真,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這是騙我的是嗎?
好一個兵不厭詐!”
可喵抬眼看他,所有的神韻已經隱匿,隻剩下冷酷從容:
“既往不咎指的是過去式。
但你背負的任務,是現在進行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我上小學就聽過了。
你背後是以色列人,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同路人。
你走吧。
回你的農家小院去,那裏比白房子條件好。
地處郊區,物資充盈。
你也不虧了。”
何漢青莫名感到一陣怒氣,還有一陣難言的委屈。
即便有心理準備,也未曾想到可喵如此冷酷和決絕。
她說的話,句句紮在他心頭,字字刺進他軟肋。
她把他放到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對立麵。
她把他描述成了一個精於算計的生意人。
何漢青想要發脾氣,想要懟回去。
終了,卻隻是無望的說了一句:
“行。那我去跟大家告個別,然後,我就收拾東西走。”
可喵道:
“不必了。
你不是有通訊設備嗎?事後跟你弟弟打電話說吧。
其他人你不必說,想必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另外,你把閔雲這個大麻煩給我帶走。
你想送她去監獄也行,想送她去月球也行,都隨你。
還有那個韓國女兵,你也帶走吧。
如果要去監獄一路上你們可以搭把手。”
何漢青漸漸不能再保持表麵的冷靜,不可置信的問道:
“易未央,你什麼意思?
你要把閔雲和韓國女兵都推給我?
你剛剛還建議常鵝吃了那個女兵!
之前我說要去監獄你死活不讓通行。
你是想說我現在就跟她們一樣,讓你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是嗎?”
可喵垂下眼簾,拒不跟他的視線碰撞,說:
“不,其實不是……”
何漢青一瞬不眨的瞅著她,期待她有可能反轉的後文,卻聽她毫無溫度的話徐徐出口。
“是我不在乎的人,他們要上天入地都無所謂,我懶得過問,一起打包省得麻煩。”
說罷,抬起眼簾定定的看著他,道:
“你,就是全世界我最不在乎的人!
從我眼前消失吧!”
何漢青看到可喵的眼瞳變成了藍色……
她竟然在毫無威脅的情況下,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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