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星一臉迷蒙。
何舍離亦裹足不前。
可喵沒什麼耐心跟他們耗下去。
她瀟灑的走向房門,擰開門把,倚在房門口,丟下了一句:
“星星,你的事情,何舍離知道得比我多。
你先跟他聊聊,我去拖住你哥哥,免得他有事沒事來打擾。
等會兒如果有需要,咱們倆再聊。”
“可喵——”
任曉星尷尬的喊了一聲,但可喵已經走出了房去。
何舍離也微微有些尷尬,可是他還來不及說點什麼。
片刻的沉吟與遲疑。
窺視之下,任曉星的神態已經肅穆起來。
何舍離在心間喊道:
不要啊,不要。
我都還來不及跟清醒的她單獨說上一句話……
“任曉星”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用澄澈的目光看著他;
繼而,用極度令他失望的綿長的嗓音,說道:
“第一次與你對話的時候,我剛剛衝破了屏障。
我甚至沒有認出你。
把你當做了一個愛慕小姑娘的尋常男子。
我一直以為我能蘇醒,全都得益於易未央送她的項鏈。
是那條項鏈,令她取下了戴在胸口的冥文石。
那塊冥文石上有主神濕婆的大自在印。
從她出生之後,就陰差陽錯佩戴至今。
即便她把它從胸口的位置挪開,我也備受壓製。
當我使用護身的五彩梵火,她的身體就會結霜。
當我試著與肉身結合,她的表意識就會停擺。
我嚐試了好多次,才成功使用五彩梵火燒斷了掛繩。
第二次與你對話,是你和易未央轉換了時空。
主體沒有戰士護身,隨時可能遭遇不測。
我嚐試呼喚那隻九尾貓妖的元神。
可惜,她被斷了尾,連僅存的一點曾被度化的慧根都沒有了。
她聽不見。
反而是你,聽到了我的呼喚。
第三次與你對話。
我才明白了。
我能蘇醒,不是偶然的。
她當初選你,也不是偶然的。
梵火可以除盡一切屏障、邪祟,但不會留下印記。
你的印記,不是我留下的。
除了上神,沒有人可以施印在某人身上。
我隻是用梵火除滅了俗世的屏障,讓它顯露罷了。
這一次與你對話,我也明白了。
或許,往世投生,我是來遊曆人間的。
這一世卻不是。
末世真的來臨了。
今後,你們還會遇到更多的異能者。
你記住;
魔神不分國界,隻分陣營。
魔就是魔,神就是神。
妖可度化,但魔不可……
如果你的元神能覺醒,你一定會分辨的。
好了,我們回頭來說說她吧。
現在,那枚冥文石依舊在她身邊。
你如果希望她能元神與肉身合二為一。
那便找一顆百年鬆樹,把這塊冥文石掘地三尺埋了。
從此以後,便不會出現一體兩魂的假象。
之所以說是假象;
因為我與她本是同一個靈魂。
你所見到的,是她魂魄今生的記憶;
而我是今夕、往夕,亙古的記憶。
沒有了冥文石的幹擾,這兩股記憶會重合,明白嗎?
如果,你仍舊覺得不甘心。
大可幫她將這塊冥文石,重新戴上脖子試試。
看看沒有元神的加持。
她如一個新靈魂的樣子。
你真的了解她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