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她本是同一個靈魂!
何必要互相折磨?”
何舍離悲戚的皺緊了眉頭。
“我們本是同一個靈魂,又何來‘互相’折磨?”
任曉星悠然吐露,不帶一絲戾氣,不染一絲塵埃。
仿佛隨時可以放下塵世悲苦,人間已無掛慮。
何舍離怔了一怔。
是了。
她們本是同一個靈魂。
何來互相折磨?
她折磨的,是自己……
她心裏的結,該怎麼解開?
他是真的沒轍了。
迷茫與痛心;悔恨與激憤,交織在何舍離的心間。
他苦苦整理著思緒,在腦海中浮沉跌撞。
突然……
他眸光閃過一絲蕭殺。
繼而,萬千柔情漫過了眼眸。
他一把托起了她的下巴。
噙住了她嬌蕊一般的唇。
她往後閃躲,卻被托住了頭。
他有煙草的香,心痛的苦澀;
她有清透的甘甜,迷離的回避。
他兩臂用了力道,似乎想將她揉進生命裏。
刻進記憶裏……
繼而,他鬆開了她。
沒有別離。
開門離去。
何舍離大步流星的越過走廊,步下階梯。
鷹隼一般的眼眸,重新填滿了蕭殺。
他徑直來到大廈外的一處空地,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隨著電話接通,對著送話器,利落的說道:
“山河,還活著?
廢話,閉嘴!
先聽我說!
你的消息網還能運作嗎?
好。
給我查個人。
我隻知道姓名。
他叫尤豐登。
據我所知,他是高價倒賣糧食起家的奸商。
信息有限,其他的,你自己查!
給我掘地三尺把這個人找出來!
即刻,馬上,我現在就要!”
何舍離掛上電話,就著秋風瑟瑟,抽了一支煙。
繼而,闔目回味方才那一吻。
獨自沉淪、陶醉、難以抽身了許久。
才拿出了第二支煙。
但已不急著點燃。
隻是放在鼻翼細細的嗅著。
像是在麻痹自己的五感與記憶。
半個小時之後。
地上已是一地煙蒂。
何舍離的電話響了。
裏麵傳出了一腔小迷弟的聲音:
“離哥,我查到了。
這廝名氣蠻大呢!
他在全國有好多處別墅。
我查到最近幾日,他在白桃市的臨時安置區登過記。
配置的房間是B座5-3
你找他幹嘛?
他欠你錢了?
末世的錢沒啥用了。
記得搜刮點有用的東西!”
何舍離眉心低壓,說了一聲:
“謝了,兄弟”
便掛上了電話,疾步走向了大廈。
他徑直奔向二樓,來到何漢青的房門口。
耳朵貼在門上傾聽了片刻,再輕輕叩門試探。
聽得裏麵沉寂無聲。
他輕手輕腳走進房間。
遠遠的、深深的,看了病床上睡熟的哥哥一眼。
拿起自己的AK47,數點了後期補充的彈藥。
離開了房間。
如果他記得不錯。
在臨時安置大廈的後麵,有一個停車場。
那裏停著許多可用車輛。
他快步走下樓梯,穿過大廈的大堂,朝著停車場走去。
這時,從餐廳出來的可喵,一眼見他匆匆而過。
不禁好奇的追上去,道:
“喂,兄弟。
你任務完成了嗎?
你這是要幹嘛去?”
何舍離步履未停,根本不想理會她。
可喵怎麼會放過這個八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