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到連一聲歎詞都發不出。
他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把絨毯墊在了她坐的地方。
下一秒,她穩穩落座。
暖暖的,軟軟的。
“這樣舒服嗎?”
何舍離鬆開了她的腰肢,炙熱的看她,認真詢問。
不知道為什麼,任曉星覺得難以啟齒。
不管是說“舒服”還是“不舒服”
隻好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
……
何舍離好像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
然後,他依舊蠻有儀式感的在桌前端坐下來。
麵對著麵前那一個恒溫飯盒,像一個家主麵對月輪宮殿的盛宴。
繼而,充滿了古老的熱烈與含蓄,對著飯盒,說:
“有你在,我這一餐必吃得精神也飽足。”
語落,頷首打開了飯盒。
任曉星從粉色的淩亂中突然跌入了另一種混沌不開的淩亂。
她微微張著嘴,心間還有一句屬於他的未盡的話語:
“開膳吧,大家自便,不必拘謹。”
那一句他並未說出口的話,反複在她腦海中回放。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到,他與平常截然不同的斷句習慣。
何舍離危襟正坐,吃相貴氣。
既無雜音,也無話語。
這實在不像是一個從小寄居的苦孩子的樣子。
任曉星心中滿是疑竇,經不住出口問道:
“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被別人看著吃飯很不自在。
你不覺得我盯著你吃飯,很不自在嗎?”
一秒之間,熟悉的那個何舍離回來了。
他眼眸中那一抹遺世獨立就位,稍事才漸漸褪去。
留下了獨給她一人的溫柔。
在他確信自己口中無物之後,持重的放下筷子;
看著她,說:
“我給你更正一下!
你不是別人!”
語落,落下眼簾,沉吟了一會兒,輕語:
“再說,我一直在人堆中混跡。
不是一大堆親戚,就是一大堆戰友。
每當……
每當我獨自吃飯的時候。
不是因為小時候不乖,被伯母罰吃餿飯;WwWx520xs.com
就是一個人,不知在思念誰……
與其說我適應一群人吃飯;
不如說,我害怕一個人吃飯。
嗬……
很可笑是不?
我自己也覺得……”
何舍離悻悻的結尾,早已沒了吃飯的興致。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拿起酒杯,將裏麵剩餘的暗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任曉星呆呆的看著他。
她坐在他就餐的桌麵上。
身下是他夜間覆蓋身體的絨毯。
眼中是他那剛硬的軀殼中透泄出的脆弱。
一股既陌生感又熟悉的感覺抓緊了她的心房。
一股濃烈的痛惜,緩緩的,緩緩的,攀爬上她的胸口,漫過了她的口鼻。
這股哀傷,強勢而不可阻。
它帶來一種溺斃感、窒息感。
她從桌子上滑下身來,來到他的身旁,抬手撫了撫他的肩背。
還未及說點什麼安慰的話。
他已經一把將她拉入了懷裏。
緊緊的,炙熱的擁住。
他的身體她並不陌生了,即便他們之間,沒有實質的親密關係。
她呆了一瞬。
接著,好像中邪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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