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可以很好的接納我。”
任曉星看他的眸子中有旖旎的光。
人人都有好奇心;
愛慕的人把前世情緣說得這麼順口。
鬧得她有點嫉妒他靈性的覺醒。
她隻是稍稍躊躇,就抬手摘下了脖子上掛著的冥文石。
何舍離沒料到她會這麼順從。
早前……
早前……
她可是撂了狠話的。
所謂的金風恰逢玉露;
她與元神,不配得。
她明明值得最好的愛。
這樣極致的自貶,不就是要執銳傷人傷己嗎?
她做到了。
三言兩語就像刀子捅在他心上。
何舍離怔怔的看著她,抬手摸她的臉頰。
粗糙的指尖撫過她細膩的皮膚,道:
“別為難自己。
好好想清楚再做決定。”
然而,他對她肉身的包容,已經得不到回應了。
任曉星陷入了呆滯,手中的冥文石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聲。
何舍離心有所感,專注的看向她。
他看到她顰眉的表情比昔日更加溫婉;
他看到她睫毛抖動的頻率比從前更加低緩。
他看到她身上有熟悉的寧靜祥和之氣。
即便這一切有細微的差別,但本質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在她恢複能動性的那一瞬,掃清了心中的彷徨和迷惘。
是了。
不管是姒焉還是任曉星。
她們並不是不相幹的兩個人;
隻是前世今生的他,聚焦的那個點不同而已。
接著,他看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了他眼瞳深處。
她抬手摸他胸口的標記,那標記微光頻動,她喃喃的說:
“持國天……
你終於想起我了……
這是上神濕婆給我們開的玩笑嗎?
為什麼他要封印我們對彼此的記憶?
為什麼要讓我們受這麼深重的懲罰?”
何舍離耳畔響起了大鳥高亢的哀鳴,那聲音就像從她心裏發出的一樣。
不斷回響在他腦海中。
他突然發現。
他遇到了一個比他感情更加隱晦含蓄的人。
如果她表達出了三分情義,心底至少有七分;
如果她表達出了七分情義,心底至少有十二分。
如果她淡淡一席話,讓他聽出了哀鳴;
那這一份哀慟,必然是常人受不起的。
理想化一點猜測,也許,這就是上神封印他們彼此記憶的原由。
沒有人能帶著一個流血的傷口,還能苟活得寧靜安樂。
可是,他曾拒絕她。
他不要她元神與肉體合一。
他將她隔絕在心門之外。
當她尊重他的選擇時,有沒有嘔血?有沒有哀鳴?
何舍離突然感到難以自處。
眼淚滾落下他硬朗的臉龐。
任曉星……
哦,不!
不止是任曉星,還有漸漸與之融於一體的姒焉;
她抬高兩手,捧起了他的臉:
“別哭。
我的戰士。
我一直想告訴你……
我並沒有離開你。
我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一直守護你。
你窘困潦倒的樣子太讓我心痛了。
別哭……
別哭……
我的元神比你完整。
必定會承擔多一點。
我等你,守候你,都是自然。
不必愧疚。
我們生而為人,總會有人的軟弱。
你愛我今生的肉身,已是癡情。
別責備自己。
別難過。
你難過我也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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