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一刻幾乎不算是睡過去的而是暈過去的。
醒來她也無力動彈,覺得渾身疲乏不堪。
床上隻有她自己,她可以躺得很舒適,但她連換個睡姿的力氣都沒有。
忽然,她聽到何漢青的手機響了。他立即接聽起來,道:
“是我。”
這一聲接電話的口氣,的確是何漢青的沒錯。
他說了一聲:
“等一下。”
接著,起身走進小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可喵在安全局受的那些罪,令她的變異係統有些失調。
也許是長期處於危機環境引發的變異當中;
如今她在變異之後,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讓所有器官恢複到常態。
此刻,她指尖的勾刺已經收起;
眼瞳卻依舊湛藍如深海,視力也保持在絕佳的狀態。
一對毛絨絨的耳朵,外形與功能,都堪比靈敏的貓科動物。
她能清晰的聽到何漢青在小房間內講電話的聲音。
他壓低了嗓音,冷酷而沉著:
“一切都很順利。
雖然有點小插曲。
但都會過去的。
我畢竟是本體,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克隆人?
等會兒我把與她見麵的視頻發過來。
讓他安心上路吧。”
可喵腦子裏“轟”地一聲炸響。
她的身子猶如軟體動物一般軟弱無力,可她的腦子卻清醒得如同雨過天明。
她竭力撐起身來,大喊了一聲:
“何漢青!”
小房間內的人聲霎時斂去。
她再度大喝了一聲:
“不!
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
你這個混蛋!
我早說了你不是他!
你竟然還……
你還……
你別裝!
我都聽見了!
你如果還算是個人的話。
就出來跟我說清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房間的門打開了。
英武冷峻的男人站在房門口,一臉的憂慮和頹唐。
他隻遲疑了幾秒,就快步衝到床沿,用被子將她半果的身子裹了起來。
他用力將掙紮的她抱在懷裏,一聲聲的說:
“對不起……
對不起……
我以為不知不覺對你才是最好的……
我以為你適應了就不會感到痛苦……”
可喵覺得他惡心,哭喊著讓他滾開,可是此刻的她,比之前更加虛弱。
隻要他想,即便天荒地老,她也逃不開這懷抱。
嚐試了數次之後,她隻有哭著大喊:
“你們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什麼叫送他上路?
那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這群混蛋、王八蛋、劊子手!
他是我的丈夫!
就連一台手術也得我簽字同意!
你們憑什麼決定送他上路?”
何漢青的臉龐上一片苦悶。
她這是在哭別人嗎?
她這是在舍不下別人嗎?
不,她這是在哭他自己啊……
哦,不不不……
這不是哭的他自己。
這的確是在哭別人。
哭另外一個“何漢青”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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