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青用勺子追著她的臉龐。
卻被她左躲右閃的避開。
他不禁微微拉下臉來,道:
“先吃飯。
睡不著就別睡了!
想睡的時候再睡不遲!”
可喵躲來躲去都躲不掉,內心的憋悶在發酵。
當勺子再度遞到唇際時,她避之不及抬手一擋。
“我都說了我不想吃了!”
隨著勺子“哐當”一聲墜地,何漢青徹底拉下臉來,道:
“別太任性!
非常時期。
不許浪費糧食!”
可喵窩火的吸了吸鼻子,被吼得一臉的委屈。
何漢青起身去清洗了勺子,回來時麵部線條略有鬆弛。
他再挖了一勺,遞到她唇際,努力放柔了語氣,卻依舊不乏強硬:
“你怎麼這麼不省心?
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麼?
在白桃市沒還餓夠嗎?
安全局的精神摧殘不是開玩笑的!
不好吃好睡,怎麼養精氣神?
給我張嘴!”
聽他提及了白桃市和安全局,可喵陷入了濃烈的恨意。
她未及多想,脫口就道:
“梁年輪那個老匹夫。
三天沒給我一口水喝。
我差點死在白桃拘所。
我就這麼白白被欺負了嗎?”
何漢青一手端起了肉粥,一手拿著勺子。
臉上是一副暴力奶媽的樣子,按捺住滿腔戾氣,道:
“他的仕途差不多到頭了。
隻差一個完整的證據鏈指證。
不久的將來。
他的人生也得走到頭。
我準備到時候將他大卸八塊喂狗。
現在你心裏舒坦點了沒?
可以好好吃飯了嗎?”
可喵一臉狐疑的呆望著他。
他趁機送了一勺飯在她嘴裏。
“嚼!
嚼了吞下!”
可喵聽到一個開胃的話題,就算他是在吹牛,也比勸她算了強。
她胡亂嚼了兩口,心思睿明的問道:
“你不就想告訴我現在拿他沒轍嗎?”
何漢青用拇指擦掉了她嘴角的飯粒兒,動作溫良如上門賢婿,道:
“當你進入權力中心。
你就會知道戰場是最溫柔的修羅場。
朝堂遠比戰場黑暗!
但即便是在磊落的戰場。
也需要運籌帷幄。
不可能長驅直入。
小不忍則亂大謀。
懂嗎?”
說罷,他接連送了好幾勺飯到她口中。
動作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堪稱國寶級保姆。
可喵聽得有些費勁,幹脆換了個話題,再道:
“我在安全局受的罪更大。㊣ωWW.メ伍2⓪メS.С○м҈
殺人誅心說的就是他們!
我如果晚幾天出來;
指不定會精神分裂!
我現在三觀盡毀;
報國的初衷不再!
甚至想躺平算了。
這筆賬該怎麼給他們算?”
雖然可喵既不拜金、也不花心,可她還真不是那麼好相予的人。
何漢青自然心裏有數,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道:
“貓就是最記仇的動物!
你這是教科書式力證。
既然你這麼耿耿於懷;
等將來平定天下,拆了這個部門好不好?”
可喵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
“吹牛!
講大話!”
何漢青笑了,那笑容如此熟悉,可謂一顰一笑應猶在。
“你就當我吹牛好了。
這事兒是有大風險的
鬧不好全家都得玩完。
屆時不止兌現不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