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的望著何漢青,餘光中那戰士還在塞眼球……
她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將他扳過身來麵對著自己,低不可聞的炸毛道:
“你有沒有搞錯!
我是法醫啊!
我隻會縫屍體。”
何漢青揉了揉她的肩頭,一臉寬慰的道:
“沒事。
這會兒在背光處,你看不清是不是?
進去你就知道了,他們跟屍體差不多。
你怎麼縫劉大爺的,就怎麼縫他們!”
可喵打了個激靈,腦子終於運轉了過來,兩手齊用拽住何漢青的衣襟,驚愕的說:
“他們……
他們全都是半屍?
你……你從哪兒搞來那麼多半屍?”
何漢青像老父親一樣沉下了臉,低聲訓斥道:
“你小聲點,別讓人家聽見!”
語落,一臉尊重的說道:
“他們是駐守國家最西端帕米爾高原的塔吉克邊防軍!
‘生當為人傑死亦為鬼雄’說的就是他們!
等我把他們全都轉換完畢。
我還得讓舍離把他們送回去!
國家邊防安全離不開他們。”
可喵半天沒消化得了他的話,繼續扮回了那隻呆頭鵝。
兀地,她忽然想到什麼,再一次拽住了他的衣服,低聲問道:
“你轉換喪屍給領導報備了嗎?”
何漢青有一瞬尷尬,眨了眨眼,道:
“沒……
這事兒絕對通不過。
影響軍容軍威。”
隨即,他話鋒一轉,揮了揮手,道:
“別想那麼多,管它的。
要論上軍事法庭,我的事情一大摞,不差這一樁。
先把該幹的事兒幹完吧。”
說罷,攬了她一把,帶著她朝農場內部走去。
那邊的戰士等待了良久,終於猜到可喵是軍屬,立即向她補問了聲好。
可喵露出一口大白牙,本想笑得熱情一點;
好讓駐守國門的同胞感到一絲溫暖和情誼。
誰知,卻笑出了冷酸靈廣告的架勢。
何漢青失笑的露出梨渦,攬緊了她的肩頭,帶她朝加長運輸車走去。
把守著運輸車的戰士聚攏過來,齊齊向何漢青敬禮致意。
他們一口一個“首長”;
筆挺的軍姿、利落的軍禮,毫不含糊。
可喵替何漢青感到臉紅汗顏。
在戰士們奔向運輸車的車廂門時,她緊挨著何漢青,耳語批評道:
“你算什麼首長?
不覺得受之有愧嗎?
你欺負人家高原戰士老實是不是?”
何漢青啼笑皆非的按了按她的腦門,低聲回應道:
“怎麼?嫌我官兒小?
戰士麵對軍官,都稱‘首長’。
戰爭時期,營職軍事主官也稱‘首長’。
我一個副團職營主官不配稱‘首長’嗎?
如果不是我拒絕軍銜連升三級;
現在應該是大校了。”
哼,官大官小無妨,關鍵時刻能打硬仗就行!
可喵腹誹著吐了吐舌頭:
“你為什麼要拒絕?”
何漢青知道她出身軍旅家庭,跟她說這些她能明白,便道:
“我這麼年輕,晉升大校不合適。
這不是憑本事,憑的是亂世,沒意思。
我還盼著國家恢複正常運作呢。
屆時一切回歸正常化。
一個年紀輕輕的軍人,軍銜這麼高,國家怎麼服眾?
我若能立功勳,再談晉升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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