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喵身子後縮,戒備的說:
“我不要……”
何漢青顰眉凝視,一臉的失望。
她的表情,讓他感到自己像一個登徒子。
她說“我會試著去愛你”,可她的愛呢?
難道說,貓的感情觀本來就是你追我趕的?
正如她與克隆體經曆過的那種老虎追貓的遊戲?
這種時刻讓另一個男人進入思維空間真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但何漢青的大腦防禦已淪陷。
好的壞的都流入腦幹,他無法篩選。
他的心房急速下墜,他想到剛才她的偷窺。
她到底是在看他、還是在“睹此思彼”?
這個念頭太傷人了。
將他的驕傲、自尊、篤定和希翼,幾乎全都碾碎。
他的臉上聚集起了一片山雨欲來的陰霾。
他竭力平複心情,起身走向了窗畔。
窗外黑沉沉一片,天色還沒亮堂得起來;
影影綽綽迷迷蒙蒙,就像他的心境。
突然,身後發出一陣細微的響動。
聽起來,像是可喵起身了。
但他懶得再窺一二。
反正天地之間,都是孤獨的造物。
其中唯他最甚!
那一陣細微的響動離他越來越近了;
職業病令他敏銳的朝斜後方瞥了一眼。
一片不大的陰影正朝著他襲來。
他下意識轉回身來,卻令那一件欲披上他肩頭的大衣掉落在地。
兩人都愣了一愣。
可喵被嚇了一跳,眼中的抱歉變成了驚惶;
何漢青則是從一臉死灰煥發了光彩。
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好;
所有的好都是因為放不下。
他好像拿到了一張入場券。
卻無法確定是否能使用,於是想要不顧一切去驗證。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前。
他緊緊攬住她的腰,一手按壓著她的背。
令人窒息的索要親吻;
他像一團火一樣不斷升溫。
是了。
他是夜摩天的日月星辰。
夜晚他是月亮,白天他是太陽。
他原本不會怕冷,是她讓他心冷……
他是空居天第一層天萬物的秩序法規。
他會照料萬物,也會約束萬物。
他既能滋養保護,也能懲戒掌控。
可當他不忍行使懲戒掌控,彼此都失了滋養保護。
可喵想要溜走,可她已經溜不掉了……
人格和神格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來到人間,人格就比神格的作用大。
此刻,他是血肉之軀。
不是自製力逆天的牟修樓陀。
他將虎膺送入她的芳口,迷離的說:
“吃吧……
像你昨天那樣……
我會滋養你,給予你;
不會消耗你、壓榨你。
長長久久待在我身邊……
你終究會知道;
我就是你唯一的良人。”
等到可喵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嘴裏都是蓮花的清香;
鼻腔充斥著純氧似的空氣;
皮膚像打過蠟、上過油、還拋過光一樣;
滑溜溜的,手肘都掛不住腰肢。
她連續兩覺睡下來,估計又超過10小時了。
如果他說的滋養,意思是讓她更懶。
那他說得一點也沒錯!
但如果說相信他不會消耗她;
那她就是天字第一號傻瓜!
她慵懶倦怠爬不起身,翻來覆去賴床不起。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