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舍離天生兄弟命。
他不管是玩笑還是認真;
一句話從他嘴裏講出來同陣營的人都不會覺得膈應。
他將胳膊掛在何漢青身上,道:
“哥,我說得沒錯吧!
你們倆簡直太像了。
即便是雙胞胎也沒幾對有這麼像!
這事兒也太離奇了。
你怎麼看?”
何漢青如今比弟弟矮了一截,對視需要稍稍抬頜。
加上何舍離如今腰圓膀闊,力蓋山河。
他一條胳膊壓上來,就像壓了一百斤的石磨,這可不那麼好受。
何漢青扭了扭肩頭,想要擺脫弟弟的胳膊;
那邊廂卻將他攬得穩穩的,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何漢青沒什麼好氣兒,再度聳了聳肩,說:
“別把我當拐棍!
你怎麼沒個正形?
當著人的麵評頭論足,這樣好嗎?”
何舍離露出爽利的笑容,死皮賴臉掛在他身上。
關切的目光卻未曾離開過何丹心的臉龐。
雖然這讓何丹心感到有點窘,但大丈夫不拘小節本是平常。
他冷峻的臉龐露出淺笑,主動出麵幫何舍離圓場:
“無妨。
說實在,我也覺得驚詫。
昨晚漢青的話讓我好奇得緊。
我也在等待他有空給我解解謎。”
何舍離聞言一愣,轉向了何漢青,道:
“噢?
有這回事?
你昨天跟人家說什麼了?
難不成我們何家真的有遺留在外的子孫?
為什麼我在電話裏問你,你什麼都不說?”
何漢青做了個抄兜的假動作,成功逃脫了“石磨”的壓製,道:
“你小子能不能別那麼直白?
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何舍離情緒高昂,展露出一抹哂笑:
“這叫直白嗎?
喜事兒當然得直白了!
我還有更直白的,想聽聽嗎?”
何漢青頭痛的瞥了他一眼,還未及說話;
何舍離興奮的拍著他的肩頭,恨不能普天同慶道:
“告訴你個好消息!
小星懷孕了!
今天我問你為什麼走得這麼急。
你不是說可喵有孕需要靜養嗎?
這麼說起來,我們倆都要當爸爸啦!
再加上我們認個兄弟。
咱們何家三喜臨門了。”
嗬……
好一個三喜臨門。
真正高興的竟然隻有他何舍離一人。
何漢青假稱可喵有孕這個謊話將來可有得圓;
不過他表現出來的喜悅卻濃烈。
孤家寡人的何丹心表情很複雜;
大抵有一半落寞有一半期盼。
雖然他體會不到當父親的喜悅,但卻有機會尋根問祖,也算是一種安慰。
心情最差的當屬可喵了。
她想起了她失去的孩子。
看到何丹心一臉落寞,她的心更是一陣擰痛。
他不惜退出她的生命,央求本體入局代替自己。
她原本可以為他生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後代。
悄悄紀念他曾為她做出的噬骨蝕心的決定。
可是孩子竟然就這麼就沒了……
有孕在身,這本來是個不能觸碰的傷口。
何漢青卻頻繁的用它作為武器。
不是宣誓主權,就是斷絕他人覬覦。
昨晚他用這個事來宣誓主權她忍了。
今天他又把這個謊言波及範圍擴大了。
他到底想要要幹什麼?
為什麼有這麼多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