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農場有幾百號男人,語言體係都囊括了三四種。
斯拉夫人、以色列人、中東人、歐洲人……
此前待在農場的,全都是半屍戰士,何漢青還算心安理得。
可是現在,這支隊伍,莫不是型男滿天飛,個個都出類拔萃。
此中既有各國英俊小生;喵喵尒説
又有何家兄弟昔日的戰友;
還有華國的精兵強將。
這麼多男人湧現在農場,易未央又並不懂得避諱;
不禁令何漢青的焦慮和毛病再度隱隱發作。
他甚至都不想易未央離開房間半步。
可是,這一次,他不再有時間管束她。
他白天要集訓和拉練,晚上才能回到她身邊。
偶爾回到主建築附近,不是看到她在二樓窗畔俯瞰,便是見她大刺刺騎馬穿行在各處。
雖然士兵們都知道,她是“何太太”,沒人敢吹口哨起哄。
但她天生有一種對雄性動物的吸引力。
從她小時候惹男生逗弄欺負,到如今吸引眾人矚目。
擱在動物界來看,便是一種明顯的生物本能催化劑:
——勾起雄性對雌性的征服和追逐。
今天,是何漢青回農場的第3天。
明天、後天一過,他即要啟程離開。
易未央人前不避諱的行為著實讓他有些惱火。
想到自己一走起碼得十天半個月;
他覺得非常有必要,跟她約法三章以振夫綱。
何漢青特地早早解散了中隊官兵,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
一打開房門,卻見到冷鍋冷灶冷壁爐,一個人影都沒有。
原本心存隱憂的他,那股窩火蹭地就上來了。
他轉身快步下樓,衛星電話已經撥出了號碼。
前庭的門廊還有士兵在抽煙喝酒。
前庭那棵大榕樹下亦有士兵在休憩閑聊。
農場現在到處都是官兵,無異就是一個小型營區的模樣。
換句話說,農場現在到處都是雄性動物。
她一個渾身散發引誘氣味的雌性動物,大晚上跑出去做甚?
衛星電話在空曠的地方信號最好。
電話接通後易未央微微籲氣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何漢青的耳道:
“你回來了?
我在外麵……
還有一會兒才能回來……”
何漢青腦子裏嗡地一聲。
畫麵感強烈的聞到了一股,偷情和背叛的鹹濕味道。
他將耳朵緊緊貼著電話,咬著牙說道:
“你在哪兒?
你和誰在一起?”
易未央喘氣的聲音更大了,不知道是在跑,還是在幹嘛……
她道:
“我……
別問了……
我就回來……”
何漢青血液倒流的衝向頭頂,咬牙切齒的說:
“你到底在哪兒?
你和誰在一起!”
易未央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摧眉折腰的說:
“我在西邊靠近樹林的廢棄伐木場附近……
你不用……”
何漢青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不由分說丟下一句:
“就在那兒等著我!
在場人等一個都不許走。
誰要是想跑,除非他會飛!
否則來路上我都看得到!
老子見人就開槍不帶瞄的!
說到做到!”
說罷,他掛上電話直奔馬廄,跨上自己那匹沒有一絲雜毛的黑色大馬,一牽韁繩就衝向了西邊的伐木場。
他的肩背斜挎著今天射擊訓練用的hk416,他的腦子像被發酵的猜忌感染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