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青不肯掛電話。
他的情話講得令人聽了耳根發紅。
他就是這麼一個做任何事都不遺餘力的瘋子。
易未央聽得不情不願;
何漢青或許能揣度一二;
但易未央的尷尬他卻毫不知情。
他在電話線的那一頭訴盡衷腸……
幾乎用語言將她推倒親熱了一次。
電話線的這一頭,除了麵紅耳赤的易未央……
還有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何丹心。
易未央終於找了一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她心間抵觸著何漢青口沒遮攔的愛語瘋狂。
甚至隱隱感到惡心想吐。
但她此刻被鬧得臉紅心跳也是不假。
這時候她實在不想讓何丹心還杵在一旁,便道:
“丹心,你去休息吧……
你不用一直陪著我……
你在這裏我反倒不自在。”
何丹心與何漢青有同樣的基因,他其實比何漢青好不到哪裏去。
隻是他沒有常伴易未央身旁,鮮少接觸到來自於她的刺激。
何丹心記得兩天之前,易未央還信誓旦旦要離開何漢青……
可是昨晚何舍離電話傳來了“噩耗”後,她就連準備好的材料,都不再讓他遞交了。
何丹心橫生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忘記了問一問自己;是否是希望落空的憤恨,亦或愛而不得的嫉妒?
他忍不住脫口就是一句嘲諷:
“昨晚我以為你是在顧念他生死不明……
今天我算是明白了……
你臣服在他的蹂躪之下不可自拔!
難道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症的反應?”
易未央原本就不適的身心,頓時被引爆情緒洪流。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何丹心,一字一句說道:
“我其實早就應該知道……
你本質上和他沒什麼區別。
前天我就叫你走,你為什麼不走?
我不需要你的照顧和同情,你明不明白?”
易未央的控訴讓何丹心心房墜痛。
可他無法獲知這一份心痛,來自於對她的摯愛和憐惜。
他以為這一份心痛來自於自己被辜負的期望和真心。
他張嘴就是一句打蛇打七寸的攻擊:
“是!你叫我走!
你不需要我照顧!
因為你早已習慣了淩虐!
你嘴上控訴著他的暴行,身體卻很享受是不是?
你喜歡他挑逗你、霸淩你、慰藉你的空虛潮濕?
我這樣不溫不火的陪伴,的確是沒什麼意思!
可你別忘了,是你自己決定離開他的!
你若反悔,就隻能一輩子當他的禁臠!”
易未央心中的引火索徹底被點燃了。
不論是誰說這番話,都沒有何丹心說這番話來得讓她傷心。
這兩天她因接連兩次浸臥在冬日的涼水中受涼發燒。
吃不下東西,人也恍惚無力。
何丹心不顧旁人眼光,在她床前照料她起居。
任曉星來暗示了他多次,表示他待在這裏不合適。
可他都充耳不聞、置之不理。
這是克隆體回歸11區之後,第一次與易未央密集相處的一段時間。
很遺憾易未央沒有重溫舊夢的感覺……
她每時每刻祈禱何漢青性命無虞,她好毫不愧疚的跟他切割婚姻。
但她也心存對何丹心的感激、歉疚,還有逃不開躲不開的隱痛。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場相聚,他會以語言暴力來收官。
易未央淚眼滂沱的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