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頓時難過起來,剛想要開口,陳晨連忙打斷他。
“你說段廣該不會真的趁此機會叛變了吧?我說是演戲沒錯,需要真打,但你們動手都朝著對方腦袋上招呼,讓我都感到有些意外。”
看到陳晨滿臉費解的樣子,李浩不禁有點得意,嘿嘿笑道,“連你都分辨不出真假啊?那我就放心了。”
緊接著他繼續說道,之所以會這樣打是因為兩人私下裏達成了協議,如果隻是打的擦破點皮罵罵咧咧什麼的,未必能夠讓黃逸飛相信兩人之間是真的鬧矛盾了。
“開玩笑,陳先生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好歹我是在巡捕司當隊長的,一身的搏擊術是擺設?我要是真跟段廣動手,沒個三兩下就能把他按在地上。”
李浩哼了一聲,轉而感慨道,“不過段廣是真能演,以前殺豬算是耽誤天賦了,我覺得他要是去演戲,說不定早就拿下奧斯卡小金人了。”
兩人說說笑笑,陳晨也放心了不少。
“陳先生,你咋辦?”李浩皺起眉頭,輕聲道,“按照你的計劃,我打入低級信徒內部,段廣打入中級信徒內部,你負責甲乙丁三字樓,以及那個紅狐狸,但中級信徒都見不到紅狐狸的麵,你有什麼辦法能見到她?”
陳晨抬起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漆黑如墨的雙瞳閃過一道幽光,笑道,“不是我見她,是她見我。”
昨天晚上在思過籠鬧出來的動靜,除了被z組織的狙擊手擊斃了一個試圖逃出去的男人,王虎的死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陳晨的動手。
除了無法忍耐王虎的那句話,以牙還牙的報複,他還有一個深層用意,想要讓紅狐狸看到思過籠裏的自己,是怎樣的一個性格。
他的心中隱隱有一道直覺,紅狐狸肯定會通過監控視頻觀察情況的,隻要引起了她的興趣,必然會想著近距離了解一下。
不過陳晨猜測著,這個近距離未必會是一對一的當麵,也有可能是安排他跟別人做什麼事的時候,紅狐狸會偽裝在附近進行觀察。
先前黃逸飛臨走前的那句話,更加讓陳晨堅定了這個判斷。
畢竟那家夥都已經在現場定好了段廣和李浩兩人的去路,唯獨自己沒有得到安排……
片刻後,順子回來了,但是他的身邊不僅有滿臉急切的向珍夫婦,還有一個麵容冷酷的男子。喵喵尒説
男子眼神犀利,腰板挺的筆直,走路的時候手腳協調度很高,似乎邁出去的每一步,距離都是一樣的。
這是個高手,而且以前從過軍。
幾乎是在一瞬間,陳晨對這個人就有了大致的推測。
或許是因為惺惺相惜,這個冷酷男子同樣用一種驚奇的眼神在盯著陳晨。
“哎呦,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這是誰幹的!”
“還不是孫暮山幹的好事,如果他不帶著我們來這裏,小李至於受著這麼重的傷?”
“陳先生也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帶著向珍夫婦過來的時候,順子一路上什麼話也沒透露,免得再被殃及池魚,無論他們怎麼問,順子都是說見到李浩之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