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象群(1 / 2)

陳林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恰好開始升起。與昨天充滿詩情畫意的日出不同,這時陳林隻感到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酸疼。枕著一塊土疙瘩引起的偏頭痛,腳底水泡和身上被不知名的小蟲叮咬的傷口都帶來各種疼痛。隻有……

陳林鬆開手讓懷裏的莉莉絲躺在地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莉莉絲好像比平時要成熟一些,蜷曲著身體兩手抱在胸前,拚命減少著身體暴露在外的部分來保持體溫。草原的夜晚真的很冷,至少抱著一個姑娘比抱一塊石頭要暖和。

陳林用一根樹枝捅捅地上篝火的餘燼,幾顆火星蹦出來跳到放在一旁的幾片枯黃的草葉上,重新開始燃燒起來。陳林撿起兩個個空罐頭盒到湖裏舀了點水然後放在火焰中間,又從附近撿了點樹枝和幹草放到火裏。莉莉絲動了一下醒過來,翻身就要站起來,腳剛著地突然又縮了回去。

陳林:你不要動,腳上的傷口還沒有好。

莉莉絲把昨晚蓋在身上的背包抱著胸前坐著,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林。陳林奇怪的問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莉莉絲:我聽說你要好幾個老婆?

陳林臉紅起來說:誰說的?是林可兒?你不要聽她瞎說,那些都隻是朋友。

莉莉絲沒有糾纏幾個老婆的問題,而是繼續問著:你每天早上起來都做這些事情?

陳林又用罐頭盒打了點水放進火裏,奇怪的說:做什麼事?

莉莉絲:就是早上起來做飯啊什麼的。

陳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從來不做這些,都是……

莉莉絲點點頭說:這就對了,男人不應該做這些的。

陳林沒有聽明白她的話,用手試一試水溫然後用樹枝夾出罐頭盒,把熱水小心倒在莉莉絲腳上。莉莉絲疼得腳往後縮,陳林一把捏著按住把整罐水倒在上麵,然後用一塊小布條仔細清理傷口。

莉莉絲坐在那裏沒有動,哪怕陳林粗心的偶爾把小石子弄進傷口,莉莉絲也隻是皺皺眉卻堅持不動。兩隻腳都被清洗幹淨以後,陳林開始解開自己的鞋帶,莉莉絲才開口說:你要做什麼?

陳林:我的鞋可能大了點,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莉莉絲縮回兩腳說:我穿你的鞋,那你怎麼走?

陳林:我是男人。

莉莉絲固執的把腳縮著不讓陳林抓住,陳林試了幾次沒有成功,不得已停下來說:你這樣我們兩個人沒有辦法繼續走的。

莉莉絲慢慢站起來突然脫下自己的牛仔褲,拿起放在一邊的小刀就準備剪開。一條小褲子下麵隻有一條最小的T褲,小小的一片幾乎什麼都遮擋不住。陳林趕緊轉頭讓視線移到另一邊說:你要做什麼?

莉莉絲:剪開裹腳。

陳林一把按住莉莉絲的手說不要這樣,可以剪開背包。莉莉絲推開陳林,小刀順著接縫處的線頭劃下去,褲子很快變成兩塊布頭。用布頭纏在腳上,莉莉絲開口說:背包還要裝東西。

兩人簡單吃了點東西,莉莉絲仔細的用沙土蓋住篝火的餘燼,兩人繼續迎著太陽出發。

莉莉絲:現在天氣還涼快點,等到中午熱了我們就休息。

陳林沒有說話當先往前走去,現在陳林有點不敢多看莉莉絲了,如果說昨天她那副半裸的樣子還算是當地風俗,現在的裝扮就實在有點邪惡了。

兩人往前走著都沒有說話,雖然腳比昨天要疼,也許是因為有了許多經驗一上午反而比昨天要走的更多。當太陽爬上頭頂的時候,兩人正好又走到一片樹林邊上。

陳林看看樹林裏什麼都沒有發現,回頭看著莉莉絲問:就在這裏休息可以嗎?

莉莉絲在樹林邊轉了一下,趴在幾棵樹下聞了聞突然回頭就跑,經過陳林身邊的時候吼著快跑。陳林楞了一秒鍾立刻扔掉背包學著她的樣子開始瘋跑,等跑了幾步才想起回頭看看究竟樹林裏有什麼,然後就看見最靠近樹林邊緣的幾棵小樹如同筷子般被折斷飛上天空,然後非洲象群高舉著鼻子從樹林裏衝出來。

前麵的幾頭象體積龐大,長長的象牙在日光下可以清楚看見那種特有的釉白色,後麵跟著個頭稍微小點的象,即使是這種象,短短的象牙依然像砍刀一樣從嘴裏伸出來。在象群中間是幾頭沒有成年的小象,即使是其中最小的一個,也比兩三個陳林加一起的體積要大許多。

陳林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這些大象如同十幾輛大號卡車用最快的速度朝自己衝過來,漫天灰塵下如同天神惡煞般讓人心驚膽戰。陳林快跑幾步,超過莉莉絲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手拖著她往前跑。

象群繼續追過來,陳林慌亂中調頭換了個方向斜刺裏跑了幾步,然後被一個隱藏在草叢中的枯樹幹絆倒在地上,因為一直緊抓著莉莉絲的手,這一次連同莉莉絲一起被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