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家將手伸向下一個孩子,“你是劉敏亮的孩子吧,下一個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我拚命的呐喊,希望有人可以聽到,即使是後排的李誌國也行,現在的李誌家沒了附身之物,剩下的便隻有怨念,這股怨念強大到可以同時燒殺數名孩子,如果在不製止,這落馬鎮便......
李誌家在靠近下一個孩子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向遠處的血月。
我也看了過去,隻見那血月的顏色逐漸變深,紅的更濃,這紅色似曾相識,我肯定在哪裏見過。
對了,這是蕭夫人衣服的紅色,那血月紅光乍現,宛如一抹紅綢從天邊鋪來。
“誰人攪我好事,”李誌家麵對那紅綢,手上的火焰很快遍布全身,而他的衣服也漸漸燒成灰燼,在這灰燼之中,是一張血肉模糊,身如焦炭的人形。
而那抹紅綢更是誇張,不多時,已經鋪天蓋地,在李誌家驚慌失措的表情下,將他緊緊的包裹起來,“有怨有氣,去找那仇人發泄,燒這些孩子作甚。”
蕭夫人聲音淒厲,似一渺鬼嚟,在我腦中回蕩,讓我瞬間清醒過來,周圍雖然漆黑,卻不像剛才那般詭異,尋常桌椅,隻是被燒的厲害,而身邊是幾個熟睡的孩子,不過有兩個已經死了。
我看著那黑色的屍體扔在冒著白煙,便衝了上去,那紅綢之中有一個人形在掙紮,卻掙脫不開“為什麼,不管大人做錯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我的孩子難道就有罪嗎?”李誌家聲音沙啞,早沒了剛才的儒雅,每一個字都需要用力去聽,“方兒他隻想回到父母的家鄉,像我一樣教書育人,看望我口中慈祥的父親,他的爺爺,可是...他的這個爺爺卻認為他是我這個不孝子生的孽種,竟然將他如我那般,活活燒死,整個鎮子的人也隻當是看著李誌國在施著家法,沒有一個前來阻止,如此也好,我便讓他們也試試這喪子之痛,我有錯嗎?”
蕭夫人將身上紅綢越收越緊,“你既已死去多年,為何不離去,留在這裏作甚?”
“不舍,我這一生作孽太多,雖然被父親燒死,但我毫無怨言,生不得盡孝,死後隻希望伴他左右,可是...他對我沒有一絲懷念,我不介意,他對我沒有一絲愧疚,我不介意,他對我沒有一絲憐惜,我也不介意,可是,他對我的孩子竟也這般狠毒,我便從此......”
“你便從此結束吧!”蕭夫人紅綢不斷收緊,最後將李誌家完全擠壓破碎,化為一抹塵埃飄散。
我看著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李誌國老爺子,也說不出什麼,或許是看到了被自己燒死的兒子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他的心智受到極大的衝擊,神情已經不正常了。
蕭夫人飄至身前,“小子,你沒事吧?”
我仍心有餘悸,“多謝蕭夫人。”
“記得,你欠我一次!”
我點點頭,將活著的六個孩子喚醒,這也是落馬鎮僅剩的六個孩子。
我讓蘇夢去找來巡捕,將李誌國燒死教書方先生的事情揭發出去,老爺子神情癡呆的跟著走了,之後的事情就讓巡捕去做,和我沒了關係。
落馬鎮的鎮民漠然的看著我,沒有道謝,也沒有怨恨,畢竟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為了一點點的麵子,那和不正常的倫理,就眼睜睜的看著李誌國害了三條人命,兒子,兒媳,孫子,這一切的封建民俗真希望早些結束。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隻要真實,性別,年齡,哪怕是種族又有什麼關係,畢竟兩個人的事,管那些別人眼光做什麼,”蕭夫人回頭看了一眼落馬鎮,對這個封建的小鎮絲毫沒有留戀,即使眼前的風景無比秀麗。
我本打算啟程,身後的幾個孩子卻跑了過來,他們手上拿著幾塊薄餅。
一個男孩將薄餅遞了過來,“哥哥,姐姐,謝謝你們救了我,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給你們做禮。”
看著這幾個孩子,心中終於釋懷,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這些孩子,畢竟他們隻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惡,如此簡單,幹淨。
蘇夢接過薄餅,咬了一口,“很好吃,謝謝你們!”
幾個孩子對著我們鞠了個躬,便轉身跑開了。
蘇夢拿著薄餅,“蕭姐姐吃嗎?”喵喵尒説
“我?我就不吃了,你替我多吃幾塊吧!”
“歸零大哥...”蘇夢假意的將博餅遞了過來,“肯定是不吃的,所以我就都吃了。”
“別,給我留一點啊,我中午都沒吃東西,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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