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夢兒替我問了那個我一直想問的問題,“小光怎麼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呢?你看他們玩的多開心。”
小光一臉的嫌棄,“不要,他們太髒了,我才不和他們一起玩。”
這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知道他哪來的這些優越感,看來是被許萍慣壞了。
“小光怎麼能這麼說別人呢?他們隻是身世不好,可穿的都很幹淨啊。”
“姐姐你不知道,他們總是隨地大小便,還動不動的吐痰,說話也總是說些罵人的髒話,我真的不想和他們一起玩,整個宅子我最喜歡的就是爹和娘,可是現在爹不要我了,他很想趕我們走,為了趕走我們,不知道寫了多少次休書了。”
休書?
“他給你寫了休書嗎?”我看向旁邊的許萍。
“對,寫了五六封了吧。”
“那你為什麼不走,這不是你最需要的嗎?”
“我的確想過一走了之,可我已經結了兩次親,離開的話,我是絕不可能結第三次的,另外每次他寫休書的時候,公婆總是會衝過來把休書撕掉,還說絕對不會讓我和小光離開,就算不要了興國,也絕對會讓我們留下,他們如此待我,我怎麼舍得辜負他們,希望興國可以回心轉意,變回原來的樣子,”許萍眼中不舍,更多的其實是報答。
這對公婆的處事風格,我倒是第一次見,這根本不是善解人意,而是完全的胳膊肘往外拐。
吃過晚飯,許萍去收拾,夢兒又陪著小光說了些話,便跟我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夢兒便開始抱怨,“我怎麼覺得這家人都怪怪的,似乎除了小光之外沒有一個正常人。”
我則不這麼認為,“是嗎?小光被慣壞了,才這麼小就對人有貴賤之分,這種價值觀真的是很不好啊。”
“不,他說的有道理,我剛剛回房間之前,看到其他孩子......居然直接尿在了褲子裏,甚至說話都含糊不清,全是土味髒話,完全聽不進去,如果換成是我,也不想和他們相處。”
“小孩子嘛,又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小孩,經曆了這麼多的苦難,心智大多變得不太正常,不過老爺夫人都特別好,時間久了耳濡目染,應該能變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夢兒換了衣服,便上床睡覺,看著她漸漸低下的落顏,我也隻是安靜的坐在旁邊。
我到了晚上的聽覺會特別好,畢竟見慣了邪物驚擾,有一點風吹草動能能醒的特別快。
過了子時三刻,不知道外麵為什麼會傳來幾聲鳥叫,這叫聲不合時宜,隨即便是一聲巨響,似乎有人破門而入,小孩的哭聲也不絕於耳。
開門便走了出去,這時看到一男一女正抱著一個孩子向外麵跑,孩子哭聲很大,拚命在抵抗,隨後出來的便是老爺夫人和許萍,成興國似乎喝的太多了,到了現在還在睡著。
“你們是誰?闖我宅子,擄我孩子做什麼?”老爺雖是重病,聲音卻依然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