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我都已經和你們說過了,還要我說啥?”審訊室裏範武全的態度十分蠻橫。
“範武全,如果坐實了你的誤殺罪名,後果是很嚴重的,你知道嗎?”楊東以強硬的語氣向範武全說道。
範武全一時有些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沒啥可說的了,人就是喝了我的酒之後死的!”
“你之前不承認,今天又說是王貴發偷喝了你的酒,到底你的哪句話是真的呢?你究竟在隱瞞什麼?況且我們已經調查過你的宿舍了,根本沒有任何藏過白酒的痕跡。”劉心語重心長的對範武全說。
“放個白酒能有啥痕跡?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問也白問......”
雖然從範武全的口中並沒有問出什麼結果,但劉心此刻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範武全就是想替人頂罪,而且態度很堅決。既然是這樣的話,繼續審下去也毫無意義,於是便對楊東說:“楊所長,我們回派出所吧。”
楊東見劉心的做法和平時完全不一樣,但是麵對此情此景,自己又沒有別的辦法,隻得答應了她,臨走時還不忘對範武全說:“好好想想你這麼做值不值得吧......”
“劉所,我們為什麼不審了?”
“再審下去也沒有用,隻會耽誤時間。我們現在隻有自己找出想讓範武全頂罪的那個人,顯然這個人,是不會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可是我們大海撈針的找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啊,現在的問題是,有沒有這個人都不確定呢!”楊東對劉心說道:“這一切也隻是我們的猜想罷了。”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人總會有他在意的東西,隻要我們認真留意,就一定可以查明事情的真相。”
“那我們要從哪裏查起呢?”
“快到放學的時間了,我們現在去找範武全的女兒,看看從她那裏能不能找到線索。”
“你知道他女兒是誰?在哪?”
“我當然不知道了,但是戶籍科知道啊。”劉心說完便上了車。
通過戶籍科的調取,劉心得知範武全的養女叫範思然,在東江市醫學院讀研究生,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了。於是二人迅速來到市醫學院,在校方的幫助下,找到了範思然。
“範思然同學,你好。我們是新湖區派出所的警員。”劉心對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小姑娘說道:“現在恐怕要占用你一些時間,有些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想谘詢你。”
“我沒有父親。”範思然回應道:“我的親生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確切的說,是你的養父,也就是你法律上的父親,範武全。”
“好的,二位警官,你們隨我來吧。”
範思然把劉心二人帶來到了學校的叢林,在一個相對隱瞞的角落坐了下來。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身材發育的也很好。盡管穿搭也很普通,但絲毫不會掩蓋她的美:“二位有什麼事就請說吧。”
“思然,你對你的養父了解嗎?”劉心平和的說道。
“不是很了解,我們之間很少溝通。”
“那麼他工作上的事,你知道得多嗎?”
“他的工作我就更不清楚了,我隻知道他在市化工廠上班。你們來找我,是他出什麼事了嗎?”
“他不是你的養父嗎?你們怎麼會交流的這麼少?”楊東在一旁詢問範思然。
“我從高中開始就住校了,很少回家,確切的說,我從來都沒有把那裏當成是家。我也不喜歡範武全這個人,他整天遊手好閑,邋裏邋遢的,任何人看了他的樣子都會討厭的。”
楊東聽了範思然的話之後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雖然是養父女,差距竟是天壤之別。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他心裏不由得產生了憐憫:“你現在也住在學校嗎?”
“沒錯,我回家最長的時間,還是四年前我媽媽去世的時候,在那裏我也沒有住太久,三天之後我就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