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說範武全報假案?”齊斌反問劉心:“報假案也屬於犯罪啊,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啊。”
“這也是我們想知道的,他有沒有可能是替別人頂罪的?”楊東問道:“車間裏的其他師傅們有沒有和這兩個人關係比較好的?或者說是接觸比較頻繁的?”
“應該不會有的,至少我所知道的是這樣。”齊斌喝了一口水後繼續說:“要說聯係,恐怕隻有我和他們聯係了,但基本上全都是工作上的事,偶爾我也向王貴發討債。”
“你也借錢給他了?”楊東問道:“你借了多少錢給他?”
“3000塊錢。”齊斌無奈的回答道。“起初我也不想借給他,但他以不來上班作為要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就會扣我們整個車間的獎金,那就關係到大家的利益了,扣錢的金額遠高於3000。我作為工長,隻能破財免災了。據我所知範武全也借給過他錢,而他又是廠裏有名的‘老賴’,你們說範武全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殺害他呢?”
“齊工長,凡事要講證據,絕不能任意猜測。”接著劉心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到工廠參加工作的?”
“有六年了,我21歲時從技校畢了業,緊接著就分配到了我們化工廠。起初我是學徒工,從去年開始,我才接任工長職務。”
“這麼說來,當初範武全的妻子去世,你應該知道。”劉心接著問齊斌:“那時候你們廠裏有誰參加了他妻子的葬禮?”
“當時我去了,大概是四年前吧,那時的我還在跟著範武全學徒。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師傅,所以......”
“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到訪嗎?”楊東補充道。
“隻有我們馬主任,王貴發還有我,不過當時還有三四個人,現在都退休了。”
“退休了?”聽到這裏的劉心警覺起來:“那麼這些老同誌裏,是否有人和王貴發有仇呢?或者誰和範武全的交情很好?”
“那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那時候我隻上崗一年多。”齊斌笑著回答。
“他們幾人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你了解嗎?”
“不記得他們叫什麼了,畢竟以前也不是很熟悉。至於他們住在哪裏,我就更不可能清楚了。”
“一個人都想不起來嗎?”楊東看向劉心繼續說道:“看來這件事我們還是要請問馬主任了。”
“警官,我聽說他們當中,有兩個人已經移居到別的城市了,還有一位年長的人已經去世了,剩下的人好像是叫董福昌,他應該還在本地,但是具體住址我就不清楚了。”
“他是什麼時候退休的?”楊東問。
“應該是去年......對的,是去年。”齊斌的回答有些結巴。
“謝謝您了齊工長,還麻煩您專程跑了一趟。”劉心禮貌的說道。
“沒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齊斌與二人道別後,急促的送他們離開了值班室。
“就這麼走了?”楊東詫異的問劉心:“那我們豈不是又要無功而返了?”喵喵尒説
“當然不能就這麼回去了。”劉心說道:“我們立刻去一趟他們工廠的辦公室,去查董福昌的檔案。”
“那個退休工人?”
“不錯。”劉心回答說:“你沒發現齊斌這個人說話有破綻嗎?我剛剛問他參加葬禮人員的名字時,他說記不清了。接著你說要去問馬傳順,他立刻說出董福昌這個人。問到他是什麼時候退休的,他說話就開始結巴了。而且這個齊斌從一開始,好像就很希望我們認定範武全就是殺害王貴發的凶手。因此我分析,齊斌有問題。”
楊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對於劉心的分析,他並不敢肯定。但由於案情沒有進展,他也隻能按照劉心的建議去做。二人走到了檔案室,向工作人員說明來意後,便得到允許查看起了檔案。
“找到了,楊東,你過來看!”劉心拿著董福昌的檔案說道。
“按照上麵顯示的,他的確是去年退休的。”楊東走過來,翻看這檔案說:“這和齊斌說的並無出入。”
“你看看批準退休那一欄裏,主管工長簽是誰簽的字?”
此刻楊東沒有說話,因為他看到那一欄裏的簽名不是別人,正是“齊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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