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廠懸疑事件”第九節(1 / 3)

“範思然,齊斌現在已經交代了他的犯罪經過,現在需要你坦白了。”劉心緊接著提審了範思然。

“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被你們‘攻陷’了。”範思然冷笑著說:“這個齊斌,果然沒有任何優點值得別人看得起他。”

“現在不要再說別人了。”劉心說道:“還是交代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為什麼要殺害王貴發?據我們了解,你並不認識這個人。”

“怎麼會不認識,即使這個老頭化成了灰,我也能認得清。”範思然說:“劉所長,不勞煩你們一點一點的問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我原本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父母感情很好,家境也算不錯。可命運卻和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在我上小學的時候,父親患上了重病,醫生已經告訴我母親,這個病已然沒有辦法治療了,但是我母親不肯放棄,為了給父親治病,母親把家裏的一切都變賣了,還跑了很多城市,但是依然無濟於事,最終父親還是離開了我們。”

“你父親當時得了什麼病?”劉心看著眼前的範思然,嚴厲的眼神中不由得泛起一絲同情。

“是胰腺癌。”說到這裏,範思然停頓了一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當時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們不僅傾家蕩產,還欠下了很多錢,真稱得上是走投無路了。後來經債主的介紹,我的母親認識了範武全。範武全對我母親很是喜歡,想盡辦法幫助我們。由於當時他的家剛好趕上棚戶區拆遷,他得到了很多補償,幫我們還清了所有的債務。母親為了報答他,也同時為了我以後的生活考慮,便和這個她根本不喜歡的人領了結婚證。”

“說了這麼多,你並沒有交代為什麼要殺王貴發。”楊東問道。

“楊警官,請您往下聽。”範思然接著說:“雖然他們結了婚,可我們的生活並不幸福,母親的情緒一直很不好,精神狀態也日漸衰退。在我考上大學不久,母親也被查出患有重病,並且同樣沒有治愈的可能性了,這次她沒有選擇救治,而是從容的麵對死亡的來臨。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肯承認範武全是我養父這一事實嗎?”喵喵尒説

“為什麼呢?”劉心問道。

“女孩子都會正常發育的,在我上中學的時候,範武全就時常偷看我洗澡,他在家裏,也經常是一絲不掛的來回走動,甚至有時趁著我母親不在家的時候,還對我動手動腳。我很無助,卻又不能把這些事對母親講,很長一段時間,我隻能把自己關在房門裏偷偷的哭。終於,到了高中的時候,我選擇了寄宿學校,在上寄宿學校之前,母親在範武全那裏做了好久的工作,他才肯答應給我交住宿費,在我上學期間,我的母親在範武全那裏也是受盡了折磨,家暴也更是習以為常的事。其實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我能天天回去,然後趁機占我便宜。那時候的我拚命讀書,認為我考上了大學,就可以徹底擺脫這種生活了。我原本計劃著,等我大學畢業之後,我會勸說我母親和她離婚,去其他的城市生活。可是天不遂人願,母親在我讀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去世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在這個世界上變得更加無依無靠。在我母親去世不久,範武全就編造出自己在單位受了傷,需要人照看的理由把我騙了回去,然後奸汙了我。”

“當時的你為什麼沒有選擇報警?”楊東問道:“你明明可以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啊。”

“報警?楊警官,你覺得當時我如果報警的話,我還怎麼有臉在學校繼續讀書?要是被同學知道我母親去世不久,我就被繼父強奸了,大家會怎麼議論我?所以我的困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除了忍氣吞聲,我並無其他選擇。”在回答楊東的提問時,範思然的眼中充滿了對命運不公的憤怒與無奈。“有一次,我回去向範武全要學費,正好碰上他和王貴發兩個人在喝酒,我把學費的事情和範武全說了,他讓我回房間等一下,等他們喝完了酒,就去給我取錢。我當時就知道,我的學費必須要用我的身體來交換。那天,他還真的很守信用,他們喝完了酒之後,範武全便去了銀行。可是那天王貴發中途跑了回來,看到是我一個人在家,就企圖對我實施強暴。當時我奮力反抗,他就打我,直到把我打的沒有任何力氣,他便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