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讓倪妝言和燕暖感到驚奇了,那麼激烈的時刻,李幽卻走神了?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李幽絕對是一個很靠譜的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走神呢。
倪妝言問道:“李幽,你怎麼了?”
聽到倪妝言的問話,李幽才算是回過神來,他心不在焉的道:“那老嫗息魂和倪元彬那幾個人呢?去哪了?怎麼不見了?”
倪妝言和燕暖:“......”
燕暖狐疑的看著李幽,道:“李幽,你在想什麼呢,戰鬥都已經結束了。”
李幽怔了怔,道:“那麼快?”
倪妝言輕撫額頭,有些無奈的道:“你在想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知道麼?”
李幽神色有些懨懨的搖搖頭道:“想來是那老嫗獲勝了吧,走吧,我們去激活震核。”
說完李幽就率先從藏身處走出去了,動作已經頗為靈活,想來是沒有大礙了。
倪妝言和燕暖對視了一眼,都猜不透李幽在想什麼,隻得是跟了上去。
走出去之後,李幽看到了那幾個倒黴蛋粉碎的屍體,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腦海中還是不斷浮現那片白鱗的樣子。
白鱗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贏霜應該來過,可贏霜是什麼時候來過的呢?她又為什麼來此處,自己卻不知道呢?
想來想去,李幽覺得贏霜來此處的時候可能是自己剛從玄重宗下山的時候,那時候贏霜雖然也是重傷狀態,但還是保存了一些實力,起碼在他們這個世界應該是無敵的,想去哪裏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而以當時贏霜的狀態,估摸著她是想要找一些極寒之物來療傷吧,他們所處這個世界最冷的地方應該就是極寒之地了。
可之後到了瘋魔殿,贏霜表現出來的是,不知道極地寒冰。造成這種現象的,李幽覺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先前贏霜來到此處,卻看不上此處的東西,而到了瘋魔殿,贏霜幾乎可以說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所以才勉強用了那塊極地寒冰緩解疼痛。這個解釋是合理的。
隻是贏霜為何會在此地落下一片白鱗呢?是不小心還是有意而為之?時間過得太久了,李幽也沒有辦法聯係上贏霜,難以了解實情。
不過那老嫗身上的白鱗卻是貨真價實,如此看來,可以解釋那老嫗為何與其他息魂不一樣,在擁有贏霜白鱗的情況下,那老嫗還有巨大的提升空間。
正當李幽思索著呢,倪妝言出言提醒道:“李幽,我們還要等什麼麼?”
李幽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震核麵前,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萬千思緒,道:“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
倪妝言和燕暖都覺得頗為驚奇,盡管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們都了解李幽是一個心性堅韌的人,說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也不為過,哪怕在麵對冰鬼王和霜寒蜈蚣王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失態,真是不知道是什麼事竟然讓李幽如此失態。
激活震核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很順利,李幽跟著說道:“走吧,前往下一個點,按照這個進度,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夠恢複了。”
燕暖心思單純,她確實是好奇李幽因為什麼事而那般恍惚,便問道:“李幽,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幽想到贏霜曾經來到此處,或許自己可以在此處尋到贏霜的其他痕跡?想著他不免心情就好了一些,道:“沒什麼,應該有一位我的故人來過此處。”
倪妝言道:“心上人?”
李幽一怔,摸了摸鼻子道:“為何這麼說?”
倪妝言聳聳肩道:“打架我是打不過你,但真真假假的感情我玩得多了,說句實在話,剛剛你的表情確實像是發春......”
李幽難得麵色一紅,尷尬道:“這麼明顯麼?”
意識到自己應該跟李幽沒有那麼熟絡,倪妝言也有些尷尬,道:“嗬嗬,我也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李幽看了一眼倪妝言,道:“你不把自己當外人,就沒有人把你當外人,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放開來吧,你已經不在倪家,我們也不是你那注重血脈傳承的族人。相逢一場,此番共赴生死,說是朋友,都已經說淡了,實際上你人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