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看著倪妝言鬆了口氣說道:“言妹你沒事就好,至於我......”
程渡露出苦笑,道:“追兵實在是太凶了,我們三人若是一直在一起,怕是誰都逃不掉,周心川他率先引開了一些人,我一看若是白小姐不能夠激活最後的震核,那麼我們都得完蛋,所以也引開了一部分人,好在這皇宮之內地形複雜,並且金甲衛士也十分難纏,總算是讓我甩掉了他們,可是我也被這些金甲衛士盯上了......”
程渡所言倒是合情合理,倪妝言還想要再問,程渡卻麵色一變,道:“小心,他們又來了!”
果然,燕暖製造出來的幾道冰槍下一刻就被擊碎,一個手持長刀的金甲衛士一下子就躍進來,舉刀劈向燕暖。
程渡抬手一抓,一道旋風把燕暖扯了回來,然後一道風壓落下,硬生生把那名金甲衛士從空中壓了下來。那金甲衛士重重摔倒在地,但僅僅是晃了晃腦袋,便爬起來繼續發動攻擊。
這些金甲衛士攻擊方式簡單,就是那一身烏龜殼讓人頭疼,一個金甲衛士你想要徹底摧毀他,非得把他鎧甲都拆了不可才能夠徹底殺死他。
倪妝言幾人本就是消耗了不少,如今又被困在這裏,看樣子也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程渡咬牙道:“言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們先走,我還能夠撐一會,否則我們都要困死在這裏。”
倪妝言立即搖頭道:“不行,前不久我們剛丟下李幽先行離開,現在又叫我們丟下你離開,都當我們是什麼人了?燕暖姑娘,我們要撐住,再尋求機會!”
燕暖狠狠的點點頭,又是一聲嬌喝,一道寒風吹過,那些金甲衛士表麵結出厚厚的寒霜,動作當即變得遲緩許多,倪妝言和程渡也趁機發動攻擊,再次擊退金甲衛士的攻擊。
之後三人試了了很多種辦法,看起來最有希望那就是從上方逃遁,可屋頂上方就是夾雜原息寒風的狂風,他們不敢飛太高,另一邊那些金甲衛士雖然不會飛,但靠跳躍力封鎖他們卻也是綽綽有餘。
他們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還是被打了回來,都感覺十分的無奈。
接下來,那些金甲衛士更是組成了人牆,宛如世俗的軍隊一般,一步一步壓進胡同,幾人不多時就被壓到了胡同的最深處。
一個持巨斧的金甲衛士找到了機會,自下而上揮出巨斧,躲閃不及的倪妝言被巨大的力量擊飛到空中,緊接著幾支箭矢就朝她射來,正處於僵直狀態的倪妝言已經是避無可避。
程渡注意到這一幕,大喝一聲,飛天而起,一把抱住倪妝言,借著甩出一道狂風,堪堪把那幾支箭矢甩開。
正當程渡鬆口氣的時候,卻見上方寒光一閃,倪妝言已經是大驚失色,道:“小心!”
但已經晚了,那道寒光被一道狂風裹挾,速度太快了,程渡隻來得及下意識的推開倪妝言,那道寒光接著已經擊穿了程渡的防護,洞穿他的身體,並且把他死死釘在了胡同的牆壁上,他們這才看清,攻擊程渡的是一件頭部尖銳且尾部綁著鐵索的法寶。
程渡“哇”的一下吐了一大口鮮血,氣息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
“哦?本來我是想射那個女人的,程渡你倒是會英雄救美,不過為了那個婊子值得麼?”一個人影從胡同上方不遠處的屋頂站了起來,他手上還抓著鐵索的另一頭,顯然剛剛發動攻擊的就是此人。
倪妝言抬頭一看,當即怒道:“程昔!你這是幹什麼?”
倪芯泳也站了起來,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倪妝言,你有什麼資格和膽子向我們這樣問話?還有,你們應該是背叛了家族吧?還好意思反過來問我們?”
那些金甲衛士看到局勢發生了變化,倒也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攻擊哪邊好了。
倪妝言眼含怒火,也沒有廢話,抬手雲鞭便甩向了倪芯泳。
倪芯泳譏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然後她一揮手,一件古雲構成的傘便在她手中凝聚,傘蓋打開,輕易擋下了倪妝言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