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我現在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等著有人來找我。
我的屋子很小,而且也很簡陋,隻有一張還算舒服的床和一張足夠七八個人一起吃飯的桌子。當然,火爐是必須的,不然我就沒有辦法作飯了,而且這裏的冬天冷的出格!
我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吃飯和睡覺以外還有很多別的事情可以做,但是我卻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讓我自己打起精神來。這個季節也許是我的生意的淡季,所以幾乎不能指望什麼人能來找我。而且我也不會去找那些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去做——不要以為我是一個廢物,其實我們這一行是需要不停的等待著的,一直等到有客戶來找你為止。
什麼,你問我是做什麼的?
啊,對不起,我忘記說了。在這個流行決鬥和擂台賽的年頭,我擔當的是別人叫做“擂台引導員”的工作。是了是了,和你們說的“奶媽”是一回事,真羅嗦!
其實這一行還不錯了,基本上總是有人來找你代理一些事物,而且要是你本人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廚子的話,那連你自己的那一份飯錢都省了——並不是每一個需要我這種奶媽的人都是有錢人,所以他們也樂意讓奶媽順便作飯,假如他們舍得讓我們和他一起吃飯的話——不管怎麼說吧,讓奶媽和他們一起吃飯從比另外雇傭一個廚子要劃算的多。所以嘍,我們的收入差不多都是淨剩的。
但是我們這一行也是要求蠻高的,比如你得會一點神聖魔法,會用一些簡單的藥物,還得知道怎樣安慰自己的客戶,最後你還得有一張不錯的嘴皮子,能打動某些賽場上關鍵人物的心,讓自己客戶能夠送出禮去。
我幹這一行已經有好幾十年了,接收過幾百個個客戶,這些人差不多都是一些頭腦一熱就想通過世界擂台來闖一些名聲的人。裏麵雖然有成功的,但是大多數所得到的除了別人的一頓狠揍以外沒有什麼——哦,對,還有必須要付給我的一些工錢。
這些人都是很有意思的,有的時候我也會偶爾回憶起一些關於他們的往事,他們中的好多最後都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但是卻和我成了不錯的朋友。要是你們感興趣的話,我就講幾個給你們聽聽。
那就先給你們講一個我剛出道不長時間碰上的客戶吧。
雖然世界擂台號稱是一個沒有任何種族和年齡限製的格鬥場,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多限製的,當然一般人是不會知道這些,隻有我們這些成天在擂台周圍打滾的人才能找到其中的一點規律:比如說年齡小的通常會和老的一起比賽而不是和壯年的,魔法師會在適當的時候碰到一個實力不怎麼樣的戰士,一個沒有送過什麼大禮的人都會在不經意間碰到一個實力超強的參賽者……不說了,這些都是我們這一行的秘密,要是都讓你們知道,我也就不用混了。
故事開始的時候,是一個和現在差不多一樣的晴天,我也是和現在差不多的躺在這張床上,一個人無聊的打著盹。
我的門在白天是從來不上鎖的,以方便人們進來找我——至少在我沒有事情可以做的時候是這樣。
於是,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一個小夥子走進了我的屋子。他真的是一個很小的小夥子,身高隻有一米多一點,但是那嗓門卻讓人想起了那句俗語“挫老婆高聲”。
“你就是那個引導員波特嗎?”他很無理的大聲喊叫著,把我從美夢中吵醒了,而我那時正做夢和一個超級美女跳舞呢!
“哦,是的。”我坐了起來,用手擦了擦嘴邊的液體,看著麵前的這個矮人。
“我是矮人席拉,想參加世界擂台,聽說你做的還算不錯,所以來找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揮動手中的大斧子,看的我膽戰心驚,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斧子會劈開我的腦袋。
“我說,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家夥放下,這樣子很不利於溝通的。”我這樣勸他,因為我還不想變成被劈開的木柴,雖然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烤過火了。
“你不用管我的事情,我願意拿著它!”這個家夥的火氣實在是不小,根本不聽我的建議。雖然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扔出窗外,但是一方麵我可沒有實力在正麵交鋒中贏過一個手中有斧子的矮人,另一方麵我也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事情做了,是絕對不能放過這隻肥羊的——矮人手中有很多貴重的金屬,有的矮人把黃金當作黃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