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樂傳來,中央舞池裏人影攢動,一個個扭動的身體極盡的釋放著自己。在這裏沒有人會去過問你的身份,隻要你們對眼了,就可以相約出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而吧台上,喝酒買醉的人不在少數,可以看到有男人在尋覓著獵物,同樣的,也被尋覓著。
樊昔徑直走向吧台,點了一杯酒,卻並沒有喝多少,隻是靜靜的等著。來到這裏,一方麵是來探聽消息,另一方麵卻也是在消遣,她還從來沒有來過紅燈區。
樊昔悄悄的探查著周圍的情況,除了幾處嬌喘的聲音夾雜在讓人心神蕩漾的歌聲中,並沒有別的讓人感到可疑的地方。樊昔無奈,隻好繼續小口小口的喝著酒,但是身體和精神上卻沒有一絲放鬆。
從她踏進這個房間開始,就察覺到了一個目光一直在跟隨著她,赤裸裸的,讓她感覺很厭惡,但是卻不能表現出絲毫不耐煩的樣子。而現在,那個目光不僅沒有消失,似乎更加炙熱了。
伴隨著腳步聲,樊昔察覺到那個人正在向自己走來,她不動神色的運功將酒力全部逼到臉上,看上去就像是喝多了一樣。
“嗨,這個寂寞的小哥哥,一個人在喝酒呢?”剛聽見聲音,樊昔便感覺有一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老實的上下滑動著。
樊昔抬起了頭,但是由於鴨舌帽的遮擋,卻讓人隻看得見一張小巧的嘴巴。她噥噥的說道:“嗯?哈哈,是個男人哦,你是gay嗎?”舔了舔嘴巴,樊昔問道。
肩膀上一緊,那個男人微微靠近樊昔,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你說我是不是gay呢,小姑娘。”
被那人如此靠近,樊昔感覺到全身都特別不舒服,但是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小姑娘?哪裏有小姑娘哎,咯咯。帥哥你可別亂說哦,我會生氣的。”說完,便佯裝生氣的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打下去。
那人也不氣惱,隻是好氣的說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姑娘,我是,行了吧?”說完,便將酒拿起來,說道:“為了道歉,我先自罰一杯好了。”隻聽咕嘟咕嘟的聲音,一杯酒下肚,完了,還倒了倒杯子,示意自己喝光了。
樊昔笑嘻嘻的說道:“哪能那麼容易就原諒你呢,一點誠意都沒有。”說完,便將手放在那個男人的大腿上。
那人立即笑著問道:“那你說,要怎麼樣才有誠意。”一邊卻是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了樊昔的手上,輕輕的撫摸著。
樊昔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假裝很羞澀的說道:“啊呀,那你就講一個有意思的事情給我聽吧,這個事情可不能是大家都知道的哦,要越絕密越好。”
“嗯,讓我想想啊。”那人聞言,卻是真的認認真真的想了起來,沒一會兒,便是拍著腦袋說道:“還真有件好玩的事情呢,不過,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聽。”說完,樊昔便看到自己的帽子底下突然出現了一張帥氣的臉,嬉笑著看著自己。
樊昔趕緊伸出手將那人的臉推到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哎呀你真是嚇死我了,不要這樣突然出現好不好。”說完,疑似壓驚一樣喝了一口酒。
“唔,那你先講好了,講完了我才知道我感不感興趣呢。”
“是關於這兩天鬧的沸沸揚揚的保守派代表人死亡的事情哦。”那人停了下來,拖著下巴故意吊著樊昔的胃口,說道。
樊昔精神終於抖擻了起來,興奮的問道:“哇塞,這個消息好啊,我最喜歡聽這種秘密了,快講快講啦。”說完,便用雙手使勁晃著那人的胳膊道。
“好好好,我講,不過,我講完了你可是要跟著我出去兜兜風哦。”男人立即提起要求,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告訴你的意味。
樊昔在心裏冷笑道,聽完你的消息你要是識相的趕緊滾的話,就饒你一條狗命,否則別怪她冷麵無情了。雖然心裏是這樣想,但是樊昔還是害羞的說道:“討厭,不過那要看你講的秘密究竟怎麼樣了。”
那男人篤定的說道:“放心吧,絕對是驚天秘密哦,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好像怕怕的看了周圍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人在注意他,便低聲說道:“你別看保守派一直在抵抗新政府,其實啊,他們和帝國政府可是往來密切呢。”
什麼?!樊昔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又問了一次:“和帝國政府往來密切?你是在騙我嗎?”
那人凶著臉說道:“小點聲音,讓別人聽見了怎麼辦,我騙你做什麼,我可不是那種人。”看樊昔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狠了狠心似的,又開口說道:“這個消息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別管了,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報道說又死了一位保守派代表人的時候,保守派的人又和帝國政府接頭了哦。”說完,有強調似的說道:“絕對不要隨隨便便告訴別人哦,要不然小心你這小命,我可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