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赤紅色憤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艾爾,樊昔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手邊的椅子,她嘴中重複不斷的說著為什麼,為什麼……椅子在她強大的元力波動下顫抖著,發出噔噔的聲音,配合著樊昔嘴中略顯無助的話語,讓人聽起來頭皮發麻。
驀地,樊昔猛然站了起來,就像是魔化了一般,雙手用力的攥住艾爾的衣領,從眼神中絲毫看不出來她認識手中的人,冷漠的神情就像是再抓著一個毫不相幹人。
“我……父親……到底……怎麼了!”一句斷斷續續的話從樊昔的口中說出來,蒼白的雙唇和赤紅的眸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被死死抓住衣領的艾爾看著進入狂化狀態的樊昔,眼中流露出一種痛惜的神色。他沒想到,昔昔竟然在這種情形下覺醒了帝王血脈,而且是如此邪魅的帝王血脈,和梵天·伊莉埃斯大帝正氣凜然的帝王血脈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昔昔的的帝王血脈,難道變異了嗎?因為聽到大帝的處境?
艾爾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樊昔的雙手已經從他的領子上轉移到了他的頸部,稍稍用力就能扭斷他的脖子。
“艾……爾……”樊昔眼中的赤紅色有些褪色,她雙眼盯著正處在生死邊緣的艾爾,有一絲理智回歸。
驀地,樊昔將手鬆開,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撞翻了椅子,直直的頂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我是……怎……麼了?為什麼……控製不住……自己?”樊昔用痛苦的口吻哆哆嗦嗦的說道,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災難。
艾爾先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接著便拿出一直裝有金色液體的試管,他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他看著已經痛苦到在地上打滾的樊昔,眸光漸暗。
他手中的這支試管裏的金色液體是能強製人安靜下來的一種藥物,就像是一種強力的麻醉劑一樣,將這液體打進去,昔昔能立即便安靜的沉睡過去。
但是,這樣一來,昔昔好不容易才覺醒的帝王血脈便會重新陷入沉睡狀態,而剛剛想起來一絲記憶的她,也會將那些事情盡數忘去……
可是昔昔這種明顯不正常覺醒的帝王血脈對她的生命有著極大的威脅,如果昔昔覺醒不成功……後果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對於他,已經失去了昔昔一次,難道還要遭受第二次嗎?
艾爾的內心陷入強烈的掙紮。
“啊!!蘇秦!我要殺了你!”突然,樊昔猙獰著大叫了起來,想著艾爾的方向便撲了過來,手中的武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準備完畢,樊昔是真的要殺了對麵的艾爾!
艾爾心頭一陣,蘇秦……蘇秦……她連蘇秦都要記起來了嗎?
不再猶豫,艾爾轉身便出現在樊昔的身後,對著她的肩膀猛然便將試管中的液體輸了進去,隻聽見樊昔痛苦的嘶吼了起來。
樊昔眼中的赤色褪去,漸漸露出黑色純淨的瞳孔,原本怒張眼皮也漸漸的閉闔,終於,樊昔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