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市形如城堡,由一道高約十數米的圍牆將這城市與外界隔離。城內的就叫著關內,城外的就叫著關外。
關內的人可以自由走出關內,而關外的人要進到關內,需得持有一種特殊的入城證,並在城市的入口處排隊接受治安武警們的檢查後得到許可後才能進城。
也難怪這城市會出這種怪招。二十年前,這城市還隻是一個偏遠的小漁村,後來改革開放了,這城市占盡了天時地利,立時在那些經濟特區中暫露頭角,良好的發展前景和巨大的發展空間吸引得人們對這城市趨之若騖,爭相而來,弄得這城市人滿為患,龍蛇混雜,治安存在著嚴重的安全隱患。曆時二十多年,這種狀況仍然未減。
這一天正是風停雨歇的一個早晨,陽光清亮,空氣清新,視眼開闊,令人神清氣爽。在這城市的入口處,早就等候檢查入關的人們的隊伍將十個檢查入關口排成了十條長龍,廣場之上,還有黑皮治安和藍衣武警不停在遊走著,在維持治安。而那閃著警燈的警車不時地開過來又開過去,仿佛告訴著人們,這裏的環境多麼的複雜。
當然,這些人都是些衣著普通的普通人。有錢有身份的人都坐小車長驅直入了,最不濟的也可坐在大巴車,大巴車開到檢關處直接下車接受檢查。
在這十條長龍之間,有一個年青人排在隊伍之中。這人衣著普通,相貌平平,平平淡淡地站著,一點也不顯眼。但這人一點也不象別人那樣顯得急躁,仿佛心靜如水。而他的周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靈之氣,給人的感覺仿佛純淨如鏡,不染一絲心塵。
檢查入關開始了,排隊的人們開始騷動了起來。隊伍雖長,卻也檢查得特別迅速,使得隊伍流得很快。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嘈雜聲,並有人群騷動。年青人望那騷動之處時,卻見幾名黑皮治安和藍衣武警正在圍打一個瘦猴般的青年。瘦猴般的青年蜷成一團,雙手護住頭部,給人踢打之時,竟不發一聲。
年青人歎了一口氣,雙手十指暗暗合攏,放在鼻間,獨豎兩根食指,口中呢呢喃喃,突地疾喝一聲,將手一指,指的方向正是那個瘦猴青年。而這時,那夥治安武警還在打那瘦猴青年,下手仍然是那麼凶狠,但那瘦猴卻明顯的顯得沒有那麼痛苦了,仿佛被保護在一個罩子之內。那些人打了他一陣,有警車開來,就將瘦猴押上了警車。眾人大都顯得表情麻木,而內心中顯得暗黑一片。
年青人一會接受了檢查,進了城。
年青人對這城市是相當熟悉的,進城之後有了一種相當溫暖的親切感。這城市依舊是那麼的繁華美麗,高樓林立,道路寬敞,車水馬龍,井然有序。但年青人並不著急自己的目的地。他慢慢地走著,仿佛在欣賞著美麗的風景,又似乎尋找著回味著某種感覺。
他這時掐指一算,忽然快走幾步。他的腳步撲克起來隻比雖人快一點點而已,路上行人眾多,也絕沒有人為他的腳步感到驚奇。但就有雖人不經意間,他就移動了十多米遠。看起來腳步輕靈,仿佛沒要一絲一毫的呆滯。
然後,他就到了就近的一人派出所,見到了剛才被毒打的那瘦猴青年。
這時瘦猴青年正在幾個肥頭大耳的人的陪同下走出了派出所。年青人耳聰目明,這時已聽到了其中一個胖子說的話。他這話是對著瘦猴說的。隻聽他道:“猴六,不要怕,以後再有了這種事,我們一定會罩著你的。這兩天你就先休息一兩天,啊……”那瘦猴青年猴六連連點頭,道:“是……是……”那幾個肥頭大耳的人卻不再理他,徑自上了一輛小車,開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