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泰昌,大震皇宮,宣德殿。
殷槐麵色陰沉,本就鐵青的臉色更是泛起了黑氣,他咬牙切齒的問道:
“開陽宮到底怎麼了?”
苯教聖使嘿嘿笑道:
“殷星君莫急,想讓我如實相告也可以,還是先前的條件,星君現在帶人離開京城,不再參與這場大震朝局的爭鬥即可。”
殷槐冷笑連連,他心中確是波瀾四起,雖然對苯教聖使的話他心存懷疑,但因為有先前斬魔關被偷襲之事證明其沒有說謊,殷槐的內心還是有些搖擺不定,隱隱有些擔憂。
但現在自己占據優勢,眼前的敵人隻有招架之力,也不排除對方為了活命而編造謊言。
想到此處,殷槐不再理會苯教聖使的蠱惑之詞,冷哼道:
“我已勝券在握,怎會因為你這無從考證的說辭而放棄眼前的勝利,真是笑話。”
說著,他揮動手中拂塵,一個箭步殺向苯教聖使,同時萬千塵絲再次化作銀色的巨龍。
而苯教聖使早已察覺,急忙躲避。殷槐步步緊逼,聖使左閃右避。
突然,殷槐祭起那隻小鼎飛向苯教聖使,同時單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小鼎中猛然間傳來強烈的吸力,讓苯教聖使的身形一滯。
趁此機會,那萬千塵絲如同巨龍盤柱一般將他牢牢的束縛住,見到這一幕,殷槐鬆了口氣,旋即冷笑連連:
“嗬嗬嗬,聖使這次在劫難逃了吧?”
話音未落,那隻小鼎便飛掠到苯教聖使的頭頂,鼎口朝下,強烈的拉扯力動搖著他的神魂。
看著苯教聖使痛苦的表情,殷槐笑的更加的得意了:
“哈哈哈,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不管你想對開陽宮做什麼,都已是徒勞。”
苯教聖使拚命的掙紮著,那張枯黃梧桐麵具不住的顫抖著,在殷槐癲狂的笑聲裏,他的動作越來越無力,越來越僵硬,就仿佛一塊木頭一樣死氣沉沉。
“哢嚓”一聲,在萬千塵絲的用力纏繞下,木屑紛飛,散落一地,苯教聖使真的變成了一塊木頭。
隱藏在暗處的百裏鳴心中一驚,他一直沒有出手,就是想著在苯教聖使法力大損,警惕下降的情況下,將其拉入幻境之中,趁機拷問一下異獸化形的情況,但沒想到這苯教聖使怎會如此不濟。
而殷槐這邊,笑聲戛然而止,他有些詫異的看著一幕,隨後恍然醒悟,目光警惕的四下搜尋。
果然,在不遠處,苯教聖使的身影從地麵中緩緩的浮現,就如同一株樹苗破土而出,迅速地生長一般。
百裏鳴暗中鬆了口氣,繼續悄然隱藏著。
苯教聖使整個冒出地麵後,他微微抬起麵具,探手在下巴上抹了抹汗珠,接著拍拍胸口,用一種劫後餘生的口氣說道:
“哎呀呀,嚇死我了,差點就嗝屁了。”
隨後看向殷槐,拱拱手,語氣有些哀求,“殷星君大人大量,放我離開如何?我可以告訴你開陽宮麵臨的危機,以此來作為交換條件。”
殷槐眯著眼睛,一臉不屑與嘲諷:
“你是不是要說,開陽宮,即將淪陷!”
“對,星君一語中的,所言極是。”
苯教聖使點點頭道。殷槐更加的不屑,他繼續譏諷道: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說,因為會有人偷襲開陽宮?”
“對對,星君猜得沒錯,確實會有人偷襲開陽宮!”
苯教聖使再次點頭,拍手叫好。殷槐已經快將嘲諷溢滿全身了,他嗤笑道:
“嗬嗬,我若問你偷襲來自何方,你是不是要說,開陽宮將會遭到前後夾擊,甚至四麵攻擊?然後再補充一句——星君可知,距離開陽宮西南四百裏有一處獵場?而那些妖兵正是來自這寶山獵場。”
這一次苯教聖使沒再點頭,而是搖了搖頭道:
“這次星君猜錯了,第一,不是前後夾擊,也不是四麵攻擊,而是裏應外合。第二,偷襲者也不是來自寶山獵場,畢竟能施展注神大法的隻有神子一人,而此時神子大人正在斬魔關,他不可能分身前往,所以偷襲者……”